容三月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盛时玦的语气让她有点不安。
他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但容三月跟他肉贴肉生活了六年,不会判断不出他在不高兴。
可是,他的最后一句——问的是什么?
盛景:“口红印呗……”
“什么会印在这里?”
口红印当然只可能是陆笙留在盛景身上的。
可容三月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刚刚盛景身上哪儿有口红印。
“别问了,小叔……你也是男人,缦庄的女人花样这么多,我就不信没人这么伺候过你!”盛景吭吭哧哧的,显得很心虚。
容三月脑门一清,忽然想起来了。
松散在外的衬衫下摆上,那枚鲜红的口红印!
盛时玦的声音像刮过一阵穿堂风,又冷又厉,“陆笙?”
“不不,当然不是陆笙!”盛景忽然抬高声音,“小叔,你知道我和三月情投意合,一时过火也是有的。她脸皮薄,你千万别去她面前说嘴啊!”
容三月像被一道雷劈中。
她没想到盛景会这样说!
也许这是他权衡后对自己最有利的答案,却把她推进了坑里……
容三月咬着下唇,脑子乱了好几秒,等她再沉下心神时,外面没了声音。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看到盛时玦的名字那一秒,她下意识就掐断了。
但还是来不及了,门外的脚步声开始响起,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一门之隔处,脚步声又停了。
与此同时容三月的手机再次响起,伴随着盛时玦那道低沉的声音,“容三月。”
容三月握紧手机,指骨泛白,心乱如麻。
但她没犹豫几秒,还是开了门。
她没办法承受把盛时玦关在门外的后果。
再说,她长了嘴,可以解释的。
然而,容三月刚打开门锁,门就被一股大力往里面推来。
她没想到盛时玦会这样冲动地推门,一时失去平衡。
没等她稳住身体,肩上忽地一沉,膝盖“咚”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就跪在了盛时玦面前。
盛时玦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毫不担心会伤了她。
“时玦,你听我说,我没有……”容三月顾不上心生耻辱,张口就要为自己辩白。
盛时玦那完美的轮廓覆盖着一层阴霾,从高处俯视下来,能看到容三月后背被扯断的绑带。
前胸后背的皮肤都闪着美人独有的珠光色泽,但盛时玦却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裙子怎么破的?”
“陆笙,是陆笙弄破的!”
“哦?那她人呢?”盛时玦一边慢条斯理地回应她拙劣的“谎言”,一边施加力量。他的大掌一直禁锢着容三月的肩膀。
以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力道,压着容三月的上半身往前倾。
在快要碰到之前,容三月偏开头,耳朵擦过一下,染红了小巧的耳垂。
但她脸上却不见羞涩,只有倔强的清冷。
她缠着声儿,“盛时玦,我跟盛景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想认账?”盛时玦冷冷嗤笑一声,“看来他功夫不怎么样。”
容三月仰起头,眼底的雾气不可控制地弥漫上来。
她咬牙,“你先让我站起来。”
可盛时玦的回答有多过分,“哦?可是我已经站起来了。”
“你——”
盛时玦向前顶了一下,让容三月亲自体会一下他说的那句话。
而后冷酷道:“刚刚怎么跟盛景玩过火的,现在再来一遍。”
容三月闭紧眼睛和嘴巴,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可她喊过那么多次痛,盛时玦从来也不会怜惜。
大掌如同挣不脱的铁钳,捏在她双颊上,强迫她张开嘴巴。
“叩叩叩——”盛景殷勤的声音传来,“三月,我把裙子给你弄来了,开门。”
盛时玦残忍地勾了勾唇,“他功夫不怎么样,我这个当小叔的教教他?”
“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