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洋哥,你的电话费,我会还给你的。”金言接我电话的时候对我说。
“滚,你有病啊!咱们可是兄弟,提什么电话费。”我白了金言一眼。
“恩。”金言默不出声。他人很老实,我怎么说他他都不生气。他接我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他手心里用油笔写着一串手机号,
金言拿着我的电话就走出去了,我在寝室里坐着有点想笑。金言手心里的字迹很清秀,估计是林墨那小丫头给他写的。
我正在寝室里坐着呢,就有一个陌生的学生过来了,那学生长的很老成,像高三的。
“谁叫韩洋?”那学生一进来就问。
“我是,怎么了?”此时大家都快睡觉了,有的在屋子里洗脚。我看到那学生,心里突然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勇哥找你,你跟我来。”那学生漫不经心的对我说。
“行。”我点了点头。郭勇竟然找来了?
高三的学生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在他脸上看不出郭勇对我的态度。我跟着高三学生向六楼走去,心里有点忐忑。五楼和六楼是高三学生和复读生们住的地方,我们从来不上去。那里藏龙卧虎,二高的老牌混子都在那。
高三学生带着我走到一间寝室门口,高三学生对我说,“勇哥就在里面,你进去吧。”他说完后,直接走了。
屋子里很吵,有骂人声,有吆喝声,我站在门口心里砰砰直跳。我刚想推门进去,门自己开了。开门的人光着膀子,一身彪悍的肉使劲直颤。那人眼睛很小,小小的眼睛很有神。他的身上有纹身,是个关公。
纹关公的人据说都是了不起的人,听说关公有灵性,一般人没资格纹关公却偏偏纹关公的,往往会出横祸死掉。
“你是韩洋?”开门的人问我。
“恩。”我点点头。这人既然纹着关公还没死,应该是个很牛比的人物。
“进去吧。”开门的人跟我说完后,直接踩着拖鞋走了。
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一群人坐在一起,一人拿着三张牌往圈子中间扔钱。另一个床上坐着三个人,在那斗地主。
“不跟了。”有两个人将牌放下。
“草,你们俩还跟不跟?我这副牌烂的狠。”一个长相凶恶的青年说。
“吗的,你这么说肯定是好牌,老子不跟了。”一个光膀子青年扔掉了牌。
“你们呢?”那青年又问。
“老二这么聪明的人都不跟了,我们还跟,那不是找死吗?”剩下几个人纷纷丢掉牌,表示不跟了。
“吗的。”那光膀子青年看他们都不跟了,气的要死,直接把牌给扔了,是三张老K。
“草,韩洋来了。”我刚刚打过架的仇人七煞也在那坐着。他看到我后,低声骂了一句,脸上一副厌恶的神情。
“韩洋来了?”他们听七煞喊完后,全都看我。
屋子里的很多人都有纹身,没穿着衣服的,基本都能看到纹身。七煞中的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有点关系,他们不光是学校里的混子,在社会上也有点地位。屋子里的每个人江湖气都很浓,剃着光头的,留着棍头的,剪着炮头的,全是社会上狠人流行的发型。吗的,我估计七煞中每个人都在屋子里。
“二哥,韩洋来了,怎么处理?”一个留棍头的问。
“勇哥尿尿去了,等勇哥回来处理吧。”一个剪炮头的说。
“好。”留棍头的说完,收起床上的钱,在床底下拿出一把砍刀,使劲挥舞了几下。
我看留棍头的拿刀,心里有点慌。我听赵宇跟我说过,那些真正混社会的,碰到仇人喜欢留下仇人点东西,例如手指头或者耳朵之类的。吗的,他不会要砍我吧?这是学校,我不相信他敢在学校里砍我。
“哎,这把刀好久不用了,有点生锈。”棍头觉得有些可惜。
“喝点血就好了。”一个剃光头的嘿嘿一笑。
“是啊,喝点血就好了。老六,你听说过日本的武士刀吗?我听说日本武士整到一把好刀后,就喜欢拿着刀四处砍人,砍死的人越多越好。”棍头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我。
“嘿嘿,三哥啊,你这把刀也喝过几个人的血吧?今天是不是要喝血了?”又一个光头问。
“哎,该喝血了。”棍头叹了口气。
他正说着呢,郭勇甩着手走了回来。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将门反手一关,直接给反锁了。“韩洋,你他吗挺牛比啊,连我们七煞的人都敢动?”
“啊?我……”我本来解释的,想想还是算了。我打老七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七煞。郭勇要是有心打我,我解释根本没用。
“现在的小混混真是越来越牛比了,一点辈分都不讲,连老人都敢打。”郭勇一边说一边将手在床单上擦干净。他从床上拿起一盒烟,点了一根说,“你运气好,找了个好对象。如果你不是马婷婷对象,我今天能直接整死你。说吧,你打了七煞的事,打算怎么办?”
“你说吧。”我咬着牙问郭勇。
“两千块钱医药费,下次上学的时候带来,有问题吗?”郭勇问我。
“没问题。”我看着郭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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