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展、周墨三人一起说:“不知dào 。”然后齐齐把手指对准了里面这张桌子。周墨甚至用口型说:“二姐,这!”不停地戳着里面这张桌子。
“哦,不知dào 算了。”杨梦莹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是我们的暗示不够明显吗?这时候砖头钻了出来,呼了口气说:“还是兄弟们可靠啊,关键时刻没有把我出卖!”叶展趁机说:“那可不是?古今往来,谁能一个人就成大事的?你以后得多注意点团结,别老是独来独往的!”砖头连连点头:“是……”
话还没说完,杨梦莹猛地出现在教室门口,“哈哈哈”的就奔了过来。砖头想再钻到桌子底下,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面如土灰地看着杨梦莹奔过来。
“哈哈,老公!”杨梦莹嬉笑着说:“早知dào 你躲在这啦!”然后又朝我们几个眨了眨眼睛。
我们也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没明白我们的意思,而是不想让砖头知dào 我们出卖了他。虽然只是个小事,虽然只是个玩笑,但也让我觉得,杨梦莹也有心思缜密的时候啊。
砖头一句话也不说,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又默念起“喃无阿弥陀佛”来,配合着他头顶的蝴蝶结绷带,这个敦实粗壮的男生竟有着一丝可爱。
“二姐。”周墨嘻嘻笑着说:“这是你的杰作吧?”指着砖头脑袋上的蝴蝶结。
“对呀对呀,可爱吗?”杨梦莹用手摸着那个蝴蝶结。砖头置若罔闻,只是念叨“喃无阿弥陀佛”的声音更大了。叶展瞪着眼说:“砖头竟然肯让你接近他,还让你帮忙包绷带?”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没好意思问出来。砖头要是同意杨梦莹这么做,那俩人的关系起码飞跃了一个层次啊。
“托我们老师的福啦!”杨梦莹说:“我们都在上课,结果砖头的额头一直在流血,止都止不住,把他旁边的同学都吓坏了。老师让砖头去医务室,他说没事不用去。我就举手说我帮他包扎包扎,然后就到医务室去取了碘酒、绷带等物,回来帮砖头就包上了。怎么样,技术还不错吧?”又得yì 洋洋地笑着,用手去摸砖头的蝴蝶结。
杨梦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当着老师的面,砖头不会抗拒的。
中午打了那一场架,本来心情不是太好,现在看见砖头的蝴蝶结,大家都捧腹大笑。
杨梦莹又问:“老公,你还疼吗?”砖头不理,驱赶心魔中。杨梦莹又问:“老公,你还疼不疼了?”砖头不理,仍旧在驱赶心魔中。杨梦莹说:“老公,你再不理我,我可是要用手段啦!”说完便用手背去蹭砖头的脸。砖头打了个哆嗦,立马说道:“不疼了!”
杨梦莹笑嘻嘻问:“那你什么时候娶我,我们什么时候拜堂?”
砖头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头顶的蝴蝶结跟着一颤一颤:“不娶你,不拜堂!”
杨梦莹想必是习惯这个答案了,说道:“嗯,明天再问你好了!”
“明天也是这个答案!”砖头很固执。
“那就后天问。”
“后天也是!”
“那就天天问。”
“天天都是这个答案!”
“不。”杨梦莹倔强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改变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