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敢。”
我瞪着眼说:“你怕个鸟,有我罩你!”
叶展一听,直接把二狗手背上的输液针拽了,然后把折凳塞到了他的手里。
二狗举着折凳,颤颤巍巍地看着武胜利。即便是受伤倒地的武胜利,即便有我也叶展罩着二狗,二狗依然没有勇气打武胜利。由此可见,武胜利平时把二狗欺负成什么样子。
“你他妈的倒是打啊!”叶展骂了一句。
二狗把折凳一丢,哭道:“浩哥,我不敢啊!打完了你们走了,我还要继续和胜利哥混啊!”
二狗不打他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不能打,”而是因为“你们走了我还要继续跟着他混”——换句话说,就是还要跟着他吃饭。多可怜的一个娃,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也没好心到说你以后跟着我混,只得从二狗手里夺过折腾,又拍了武胜利几个来回。一边拍一边骂:“以后再欺负二狗,我把你腿给卸下来!”
武胜利当然连连说不敢了。打完以后,我把旁边颤颤巍巍的诊所医生叫过来。
“领着他去处理伤口吧。”
医生把武胜利拖出去。二狗哭着说:“浩哥,谢谢你,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他妈把他养大,他都没有说过一声谢谢,我只不过帮他打了一回架,他说这么的谢谢我,还把我比作再生父母,这是不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武胜利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以后就逃走了,这个地方他简直一分钟都不敢多呆。
虽然他是四手,但我和叶展并没有留他,也没有审问他上线的事。如果目的仅仅是找到城南的总销售,那我们一路刑讯逼供,一手一手的找上去,总能把第一手给挖出来。可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矮骡子犯罪的证据,所以严刑拷打万万不可取,更加不能打草惊蛇。
二狗虽然是第五手,但我想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
二狗重新扎上了针,对我说着千恩万谢的话,还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说着说着还流出了许多眼泪。叶展打趣道:“那你想不想叫王浩爸爸?”
二狗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我满头黑线,无力地拍了一下额头,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是刘老师让我照顾你的。”
“哦,那个老……”二狗把未说出口的话咽进去,说道:“那个老师,人还不错。”
我教育了他几句,然后刻意把话题引到贩毒上去。当然,我也没有傻到直接问他武胜利和三手交易的事,我还怕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在外面讲我问过这事呢。我先从他的收入问起,二狗郁闷地说大头全让武胜利抽走了,他只能拿到千把块钱而已。
我故意说:“你是第五手,当然没的赚。从武胜利往上,第四手、第三手才赚钱呢。当然了,最赚钱的还是第一手,一个月拿上百万没有问题。”
一手的收入,我也是瞎掰的。但我总觉得,城区的毒品总销售,不能少于这个数吧?
二狗却眼睛一亮:“你是说南财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