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比起当年的我们来确实大胆、张狂了许多,竟然把职院学生才敢用的家伙拿在手里,看来未来的日子里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啊。虽然他们围了过来,但是我完全没搭理他们,而是继续在后备箱里找着夏雪的黑皮笔记本。
他们离我很近,但是没有人敢动手,而我也没有看他们一眼。那个领头的问:“你是黑社会?”
我没理他,仍在后备箱里摸索着,那个笔记本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问你话呢,你是黑社会?”
我仍是不理他,继续翻着后备箱里的东西。我把那个鼓囔囔的麻袋拿起来,想看看笔记本在不在下面压着。结果那个领头的火了,一把拽过我手里的麻袋,同时揪着我的领子,狠狠问道:“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黑社会?!”麻袋被他拽脱了,“砰”的一声跌在地上,一个圆圆的、血淋淋的物体骨碌碌滚了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拽着我领子的家伙更是傻眼了。
这个本来是夏天的季节,吹过的凉风却让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
抓着我领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双腿也开始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地看着地上的物体。
那是一个人头,赖疤子的人头。赖疤子死不瞑目,所以眼睛瞪得很大,鲜血蔓延整个面庞。
一股尿臊味传来,抓着我领子的家伙尿了裤子。难怪,毕竟他才是个十六岁的高一学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用钢管打人都会全身哆嗦,他已经比我勇敢多了。
我推开他的手,默默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人头装进麻袋,“扑通”一声扔进后备箱里,随意的就像是扔了个篮球一般。然后,我把后备箱合上,重新坐回车里,打火离开城高。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倒车镜里,那群高一学生还站在教学楼下。
第二天,开着我的普桑,和宇城飞回到东关。现在,我和宇城飞都是属于长年累月不沾家的人,所以我们一回来家里人就很高兴。东关镇的小学和初中也都放暑假了,以学生为主的店里生意就不如往日,晚上早早关了门回家吃饭。家里人问我报了什么志愿,我说第一志愿是新香大学,第二志愿是新香的一个二本学校。父母都很诧异,问我有把握吗?我含糊地说差不多吧,我爸就说我该报个大专来。我没好气地说:“大专还用报吗,我直接到职院念不就行了。再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对我有点信心啊?”
到了晚上八点多,宇城飞给我发了个短信。我心领神会,就对我爸说:“爸,陪我出门溜溜吧。”正是夏天,饭后散步也很正常,我爸就同意了,站起来要和我走。我妈也想跟着一起出来,但是被我给拒绝了,我说我有话要和我爸说。我爸就乐了,说我妈地位不行。出门下楼,“正好”碰上宇城飞和他爸,于是四个人就一起上街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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