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回也行,我给你们开房间,或者吃完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多远司机都能送,这不是问题。”对方锲而不舍,脸上堆着笑,很是热情,“好不容易碰到你,晚上喝两杯?我餐厅都订好了。”
“未成年。喝不了一点。”齐礼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已经明显能看出来他不太高兴。
“他脚上有伤,需要每天做理疗。”焦棠转头对那位纠缠的男人说道,“我们约好了医生,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脚耽误了那是一辈子的事,耽误不起。”
对方一愣,没注意到还有个这么小的小孩,牙尖嘴利。上来就把话给堵死了,堵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齐礼不客气地把手架到焦棠的肩膀上,朝李总挥挥手,带着焦棠大步往前走向出口。
车等在门口,他们出门就上车。
焦棠一如既往坐到了最后一排,拿出手机开机。手机在延迟,席宇上车后把吉他包摘下来放到后排,关上车门,狐疑地看齐礼,“那个李总在圈内名气很大,我看人也挺和蔼,比传说中的好相处,他都那么邀请你了,你怎么不去啊?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什么位置的人做什么事。如果一个超出你地位很多的人,突然对你恭敬客气,那必然是要图谋你身上与他弯腰部分同等价值的东西,那东西必然会超出你自身承受范围。”焦棠拉上了后排的安全带,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了两双眼,她抿了下唇坐直,“不是吗?”
齐礼长得好看,觊觎他的人很多。那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种事我第一次听的这么明白。”席宇靠回去,审视焦棠,“你家做什么的?”
“我从书上看的。”焦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方地位越高,低位者处境越危险。一旦发生不可控的事,连反抗能力都没有。”
齐礼挑了下眉,低位者?真新鲜。他往后一仰戴上了渔夫帽,抱臂闭眼睡觉,“到镇上叫我,我睡一觉。”
“有道理,那对方想图谋礼哥什么?”席宇往齐礼身上一打量,迅速移开眼,齐礼身上可图谋的多了,“我们到镇上快十点了,你们想吃什么?我提前跟老板打电话订餐。”
“我不吃。”齐礼在舞台之后会陷入休眠期,他拉下整个帽子遮住眼,嗓音倦懒,“吃什么你们定,从演出费用里扣。”
“那直接回去吧。”焦棠今晚紧张的都快吐了,现在心脏还砰砰跳。
“你住哪里?”席宇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歪着头和焦棠说话,“你是住在亲戚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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