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便是新年。
太子一事却闹得朝野人心惶惶,刑部将证词呈上去之后,圣上按下未表。
鉴于赵鸿钧一贯虚伪的做派,朝野中维护他的人还有不少,都不相信太子会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而一个丫鬟的指控,若不是状告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件案子根本不会呈到圣上面前,更不会如今太子还压在刑部了。
如今三法司已经审出来了,光凭一个丫鬟的证词还定不了赵鸿钧的罪。
于是在新年前一天,赵鸿钧从刑部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是刑部尚书亲自将他送出来的,他坐这几天牢,一点苦都没吃到,刑部不可能对储君动刑。
但清泉却没这么幸运了,她胆敢指控太子,先打了二十板才审的。
若不是清泉这几年在乡下待着干的都是粗活,她早死在二十板之下了。
赵鸿钧出来后上了太子府的马车,马车里恭候的张策冲他行了礼。“殿下。”
赵鸿钧坐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让孤在刑部牢房待着,一待就待了三天,你让天下人以后怎么看孤?”
张策道:“殿下,如今朝野对殿下坦荡的行为只有赞许。”
赵鸿钧听完心情才好了一点,他要不是听了张策的话,想收拢民心,他也不会自荐见什么牢房。
他金尊玉贵的身体,怎么能去那么腌臜的地方。
好在这一番辛苦没有白费,赵鸿钧问了如今朝野上的动向,还有圣上的心思。
在张策说完圣上并没有对刑部呈交的证词发表任何意见的时候,赵鸿钧脸色又沉了。
“父皇眼中还有我吗?竟然任由一个贱人污蔑我……”
张策急忙道:“殿下慎言。”
赵鸿钧重重哼了一声,“那个贱人还在刑部牢房里,胆敢状告本太子我,她一个小小的贱民也敢?孤定要她的命。”
“殿下,不可。如今圣意未表,若是这女子死了,只会更麻烦。”
“这不行那不行,孤堂堂一国储君就这样放过她了?”
“自然不会,还请殿下忍忍。”张策说完,赵鸿钧脸色黑了下来。
赵鸿钧盯着张策,眼眸阴沉沉的。
这个张策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竟敢对他指手画脚。要如何行事,他自有论断,何至于事事都要听他的。
赵鸿钧心中不满,但也知道张策这人的才能确实帮了他不少。
赵鸿钧没说话后,张策垂下眸,眼底平静无波。
新年这天,明府上下热闹欢腾。青姨张罗着浮翠她们,将府里上下装扮了一遍。
红色的窗帘和福字贴得到处都是,窗户上也糊上了一个个精巧的红色剪纸。
这是燕述白身体好了之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宋九兮嫁进来过的第一个新年。
这日长安从枭衣卫军营里回来陪他们过年,宋若羽也想留下来,但他是宋府的嫡子,府里父亲还在,怎么可能任他到明府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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