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的二皇兄,也就是十三年前今上已经打下了京城,择日准备登基大典的时候,传出二皇子勾结前朝,意图谋反。
当初这事处理得极快,二皇子当即被下了狱,还没等到审案,二皇子就畏罪自杀了。
在这其中方珑的家人方家庄也被说成帮助二皇子收留前朝叛党,一夜间灭门。
即使后来人们不信,但从发现二皇子谋反的证据,到二皇子畏罪自杀,还有方家庄的人也自杀畏罪,这件事就这样被定了案。
而当时本来应该册封的太子,就应该是二皇子。
所以当初很多人不相信二皇子会谋反,明明储君之位马上到手,二皇子怎么可能谋反。
当初就有人将怀疑的目光对上了如今的太子,赵鸿钧。
但当时赵鸿钧正在南边清剿最后一波叛党,根本不在京城。
是二皇子死后,众臣提议立储,才把赵鸿钧推上了太子之位。
在很多人眼中,赵鸿钧是茫然被从南方接了回来,按上了太子之位,因此二皇子谋反一事也不了了之了。
如今贤王再提,燕述白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贤王说:“我查到当初从二皇兄府里抄没的,据说是前朝叛党贿赂给二皇兄的一百万两黄金,实际上根本不足一百万黄金。即使户部账面上记载的是一百万两,但我查了流出的账。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以为没人会查这些了。于是这笔黄金后来就不翼而飞了,国库里没有,而流出的黄金数量最多只有二十万两黄金。”
至于剩下的八十万两黄金去哪了,无人知晓。
或者说有没有八十万两黄金还不一定。
贤王道:“我说我有私心是因为,我不想三皇兄坐上那个位置。他不配,从一开始那个位置就不是他的。”
燕述白指尖捏着棋子,神情意味不明。“贤王殿下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想让我把太子拉下马?还是您想坐上那个位置?”
“述白!”贤王语气有些急,“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朝廷里这些争斗的,若不是知道三皇兄登位后,等着我们的不会有好日子,我不会插手这事的。”
“你我都知道,我们实际上是兄弟。我知道你坐上那个位置,不会为难我的,我依旧能做一个闲散王爷。而且父皇也属意你……
燕述白冷声打断他的话:“贤王殿下是天潢贵胄,金尊玉贵,臣只是一个脱离了燕府无家可归的人。贤王所说的,恕臣不能理解。”
贤王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他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你对那个位置也不感兴趣,是我想多了。这样也好,你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样的话。”
贤王站了起来,唤来自己贴身的太监,将一个锦盒递了上来。
“我听闻明夫人受了伤,这是父皇赏我的百年人参,给明夫人补身体用吧。”
“多谢贤王殿下。”
燕述白也不拒绝,直接收下了。
只是在贤王离开后,他看着刚才贤王落下的白子,眼底渐渐深了起来。
尽管贤王尽力隐藏,但他的棋风里已经透露了他的“进攻”意味。
他真的像他说的,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
燕述白挥了棋局,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