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下手专挑齐向天身上最疼的地方去,保证让齐向天躺上半个月都爬不起来。不过只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了,齐向天敢对宋九兮动心思,燕述白就不会让他好过。
这些阴暗的心思一闪而过,很快燕述白脸上就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说:“娘子想不想去别庄住一晚?”
宋九兮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为何要去别庄?”
“娘子不是在找我的东西吗?”燕述白眉尾轻挑,笑意盈眸。“我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别庄里了。”
宋九兮想起自己偷偷摸摸要找的那把小木剑,她不太好意思地问:“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啦?”
燕述白往后一靠,慢悠悠地说:“定情信物。”
宋九兮:“……那时我们才多大啊,怎么能算是定情信物。”
燕述白说:“我的小青梅送给我的,怎么不能算?”
宋九兮:“……”
无话可说,但又觉得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从知道这么多年燕述白保留着那把小木剑,她心口晃荡的涟漪就没停下来过。
如今被燕述白一撩,涟漪起了风浪,哪怕她非常冷静地想克制下去,但却无法做到。
她只好弯着一双眼看向燕述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双眼里含了怎样的温柔笑意。
燕述白无法形容自己心口涌荡的情绪,他凑近在宋九兮唇上亲了亲,然后宋九兮就乖软地眨了眨眼,娇笑着抿着唇,也不离开。
这副邀请的样子,燕述白应下了。
低头吻了上去。
马车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人激烈的心跳声,在耳边鼓噪着。而马车外是熙熙攘攘,人来如织的街道。
所有热闹的烟火气透过马车帘的缝隙里飘了进来,两人却没一个有心思去欣赏。
等到了别庄里,宋九兮从马车里跳下来,脸颊还是热的。
别庄的管家知道他们来了,高兴地安排了起来。
他们晚膳吃的是别庄里新鲜的鸡和鱼,厨子还是之前的厨子,之前宋九兮还想将人挖走,但后来知道别庄里的厨子是退下来的枭衣卫残兵。
他的一条腿没了,只能和家人住在别庄附近,平时靠帮别庄上下做做饭,来维持生计。
宋九兮就歇了将他挖走的想法了,只要她想吃还能来别庄里吃到。
吃完饭,燕述白就将一个箱子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宋九兮看到了,立马猜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燕述白说:“打开看看。”
宋九兮好奇地走到近前,她其实已经不记得那把小木剑长什么样子了,毕竟是她当初随意削出来的,而她五岁的时候,能削出来什么好的木剑啊。
果然宋九兮打开后,箱子中央躺着一把算得上简陋和粗糙的木剑,大概比她手臂上一些。木剑上面被刀削得均匀不平,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手劲力道不够,留下的不平。
宋九兮看着一路让她心泛涟漪的木剑,嫌弃地道:“我再给你削一把吧,这把就算了。”
燕述白将木剑拿到自己手里,温柔地笑道:“那不行,这世上仅此这一把,是来自五岁的兮兮给我的。”
“兮兮”两字像是烫到了宋九兮的耳朵,从脖子到耳骨开始蔓延上绯红,像是天边久久徘徊不去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