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兮很快将这话题略过去了,道:“燕府的人最近有消息吗?”
“没有,他们一直在诏狱里关着。陛下昏迷后,燕府的案子就耽搁了下来。有御史上折子要求对燕府的人重惩,但被贤王拦下来了。”
宋九兮道:“贤王要留着燕家人,否则带兵在外的燕鹤卓可就成了脱缰的马了。”
宋九兮知道贤王的目的,但此时圣上还昏迷着,贤王推拒重臣的案子得陛下亲审,所以燕府的案子才一拖再拖。
宋九兮却不想燕府的案子这么拖下去,或者说,她不想让燕府的人掌握在贤王手里,好让他因此去控制燕鹤卓。
虽然燕府的人在诏狱,但若他们在诏狱出事,苏名轩第一个跑不了。
得另外想个法子,将燕府的人弄到自己手上。
宋九兮夜里睡的迟,她将今日京城的事梳理的一遍,才熄灯睡下。
但不知过了多久,窗户忽然轻轻“呀”了一声,一个黑影掠了进来。
黑影直袭床边,倏地掀开了帘幔。
眼前一晃,黑影往后一避,反身去擒拿宋九兮的手腕。宋九兮右腿往上一踢,来人根本不躲,直接将宋九兮的脚腕抓在手里。
手指轻轻在宋九兮的脚踝上,轻轻一刮。
宋九兮头皮一麻:“哪里的登徒子?明王府也敢闯?”
来人轻笑,声音低沉,带着慵懒的笑意:“听说明王妃花容月貌,仙姿玉色,今日我就是特意来采花的。”
宋九兮倏地转身,抽出了手和脚,冷声地道:“你也不怕被明王打死。”
“明王不是纳了新人,如今哪还记得王妃。王妃不若从了我,我比王爷会对你更好。”
他伸手要抓宋九兮的脚腕,宋九兮的脚往上一抬,抵在他心口。
宋九兮似笑非笑地问:“你要跟我偷欢?”
“王妃允吗?”男人抓住抵在他心口作弄的白嫩脚掌,纤细的脚掌故意在他胸口打着圈。
“允了。”宋九兮道。
下一刻男人就扑了上来,手掌顺着脚掌往上,一路滑过小腿,大腿。
宋九兮揽着人,陷在云锦里。
耳边是男人故意的声音:“王妃可不能出声,否则让人听见了,我俩都要浸猪笼的。”
宋九兮只来得及冷哼一声,剩下的话都说不出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灯点亮了。燕述白抱着人坐在床上,手掌顺着宋九兮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缓慢。
宋九兮哑声说:“书房睡的不好吗?”
“娘子怎么忍心让为夫独守空房?”燕述白笑着说,“娘子要是还赶我,那我只能每夜做那采花大盗了。”
宋九兮冷哼一声,却又没力气跟他计较。
燕述白把玩着宋九兮的一缕青丝,控诉:“娘子真狠心,哪怕做戏给别人看,怎么就不准我进主院了?什么时候外面的人能插手到明府主院了?就算我歇在主院,谁又知道?”
宋九兮心虚:“总要做做样子。”
“娘子真的不是在吃醋?”
“不是。”宋九兮立马否决。她承认她故意不让燕述白进来,但吃醋绝对没有!
总不能他都纳妾了,她还不能发挥发挥王妃的权力吧。
燕述白不拆穿她,宋九兮惯会嘴硬。只要在她在床上的时候,硬不起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