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的不安,对温玹而言就是转机,他随手把玉佩丢在床上。
看着碎玉佩从眼前飞过去,季清宁心都漏跳了几下,飞快过去把掉在被褥上的碎玉捡起来,瞪着温玹道,“你要摔坏了怎么办?!”
温玹看着她,道,“连一百万两都不值,值得这么在乎吗?”
季清宁想一巴掌将他拍窗外去。
她想拎着他衣领子问一句,是不是在他煜国公府三少爷眼里,除了一百万两,一万两十万两就不算是钱了?!
季清宁飞快的把玉佩揣怀里,然后拿了一张万两银票递给温玹,“一万两,我向你买了。”
温玹伸手道,“玉佩给我,别逼我动手抢。”
季清宁捂着胸口道,“你要敢抢,我就喊‘非礼’!”
这是季清宁第二次拿“非礼”威胁温玹了。
第一次听很吃惊,这第二次威力就没那么大了,温玹看着他,“你倒是不担心我真把你非礼了?”
说着,朝季清宁走过来。
季清宁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一个横行京都的人,绝没有她想的那么在乎名声,吓不住他,反倒被他掣肘了。
温玹走过来,季清宁一步步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惶恐道,“我可是男人!”
“男人就不能被非礼了吗?”温玹道。
“……。”
这话问的季清宁打了个寒颤。
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
他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还好她是女儿身。
季清宁吓住了,道,“你站在那里,好好说话,买卖不成仁义在!”
温玹站在床边,看着季清宁一副防备被侵犯的样子,他侧过脸去看窗外,“帮我二哥治腿,这块玉佩是诊金。”
季清宁,“……???”
她飞快的从床上起来,道,“你说话算话?”
温玹看着她,“玉佩不都已经在你手里了吗?”
之前季清宁担心他不卖玉佩,担心他把玉佩抢回去,现在提到温二少爷的断腿,季清宁就心平气和了。
果然叫赵垣猜准了,温玹就是有事求她。
既然有事相求,那就是她砧板上的鱼肉了。
之前一直被压迫,该她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季清宁看着温玹道,“让我治你二哥?”
“拜托,你二哥打伤我小厮的腿,害我扑倒你的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温玹就料到季清宁记着这账,他道,“这块碎玉还不够让你不计前嫌吗?”
季清宁呲牙道,“你自己想想,为了这事,你前后掐了我几回脖子,我招惹谁惹了?”
把断针给他之后,他几乎就没再掐过她脖子了。
知道让季清宁消气不容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决不能前功尽弃,温玹道,“我让你掐回来。”
季清宁,“……???”
袖子一撸,季清宁爽快道,“行啊!”
温玹,“……。”
他看着季清宁活动手指,脸黑成锅底色,“你还真想掐我脖子?!”
季清宁瞪他道,“我就猜到你是晾准了我不会真掐你脖子才说的这话,今儿我还就真掐不可了,也让你尝尝被人掐脖子喘不上气的滋味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掐人脖子了!”
季清宁一脸“我这人记仇的很,别想逃过去”的神情,温玹颤着额头强忍住把她丢出窗外的冲动。
再说隔壁东平郡王他们来叫季清宁和温玹去吃晚饭,走到门口就看到季清宁掐温玹的脖子。
东平郡王几个当没看见的走了。
季清宁敢真掐死温玹吗?
她不敢。
既然不敢就没什么好管的了,舍友间有自己独特的相处方式,求同存异才能共创美好学舍生活。
他掐季清宁,他们上赶着来阻拦,轮到他,就视若无睹,本来够叫温玹窝火了,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有小厮过来传话,让温玹和季清宁去后山章老太傅那儿吃饭。
东平郡王不劝阻季清宁,他还阻拦小厮,“他们两这会儿正忙呢,你等一会儿再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