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杳,“……。”
他家爷花了一万两,还只把剩下的给他家爷,就不怕把他家爷气死吗?
担心某男愤怒,陈杳回头望去,然而某个本该愤怒的人这会儿明显在走神,估计季清宁说什么他都没听见。
季清宁装了五小瓶子,还剩下一半,用了个大点的瓷瓶装好交给陈杳,叮嘱道,“一天两次,晚上最好睡觉前涂抹,效果更佳。”
陈杳点头记下。
季清宁把另外几小盒装在一只大锦盒里,准备带走,小丫鬟回来了,不过手里只拿了七千两的银票,“只有万两的银票,没有小额的。”
“不用了,”季清宁道。
小丫鬟得知一万两全部是她家姑娘的,笑的更欢了。
季清宁要回小院吃饭,小丫鬟道,“回去没饭吃……。”
季清宁看着她,“没饭?”
小丫鬟点头,“柳叔知道你在天问公子这里,以为天问公子留你吃晚饭就没给你做饭了。”
季清宁回头看李玄鉴,李玄鉴扶额道,“别看我,我一直在等着你忙完,好去蹭你的饭……。”
说完,他瞥向陈杳,“去鸿兴楼叫几个菜。”
他之所以买下这座小院,就是因为这小院离昌平街近,上街吃饭方便。
陈杳看着自家爷道,“我去可以,就是不知道鸿兴楼给不给赊账……。”
某男,“……。”
季清宁,“……。”
“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吗?”小丫鬟不敢置信。
毕竟在她眼里,天问公子是她见过的最最最有钱的人了,没有之一。
现在居然从鸿兴楼叫几个菜还要赊账?
季清宁看着男子,男子没说话,陈杳回道,“爷这回进京带的钱就剩这最后一万两了,剩下的钱都在天问山庄……。”
天问山庄还有不少钱,但那都不属于爷。
但男人身上没钱,就等于没面子,陈杳为了保护自家爷可怜的面子只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季清宁无话可说了,没钱还花一万两去后背上的伤疤,就不怕伤疤没祛干净,先饿死了吗?
她只认识两个有钱的,一个李玄鉴,一个温玹。
怎么这两人近来都这么缺钱呢?
季清宁看向小丫鬟,“借他一千两。”
小丫鬟拿了一千两银票递给陈杳,陈杳接过,就赶紧去鸿兴楼叫饭菜,再晚一点儿,人家酒楼就要关门了。
很快,陈杳就拎着食盒回来了,鸿兴楼没什么客人了,饭菜烧的格外快。
两个人,叫了四菜一汤,另外还有两碗面,是他和小丫鬟的。
累了一个下午,季清宁饿的饥肠咕噜,大快朵颐,看着她吃饭,坐在她对面的温玹食欲都格外的好。
吃完了,季清宁就回小院了,在小院里溜达了会儿,小丫鬟就把浴桶装满水了,季清宁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刚把衣服穿好,男子就来了。
知道他有失眠症,季清宁就没再像以前那样瞪他,反倒好奇道,“平常我待书院的时候,你都是抢谁的小榻睡觉?”
“碰到谁就是谁了,我不挑人,”男子躺在小榻上,闭眼道。
“……难道他们也如我这般好说话?”季清宁道。
“是我好说话,”男子回道。
“……你好说话?”有没有搞错啊?
“哪有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点晕了,我可没有点晕过你,”男子侧头看了季清宁一眼。
如果真抢别人屋子能睡着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有嫌弃他的机会?
小丫鬟坐在地铺上,心道:天问公子没有点晕过她家姑娘,她家姑娘却是用迷药迷晕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