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声音凌厉,皇上看向晋临侯,晋临侯吓的跪在地上,“皇上,灵台寺的事臣确实不知,借臣几颗胆子,臣也不敢欺君啊!”
只是这话说出来没人信。
他晋临侯什么人,满朝文武哪个不清楚?
他本是前朝兵部尚书之子,因为兵部尚书撼动不了前朝镇国大将军的兵权,处处被压一头,就心生反意,和当朝顺王一拍即合,里通外合,让前朝昏君对忠心耿耿的镇国大将军起了疑心,最后导致前朝飞速腐朽,丧失民心。
前朝帝王固然昏聩,但当时还有好几位忠臣良将,比如章老太傅,比如镇国大将军,比如靖西王……
若非前朝兵部尚书起了反叛之心,在这些忠臣的扶持下,未尝没有扛过去的希望。
他能背叛前朝,背叛当今皇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也是晋临侯命不好,一心扶持顺王,结果顺王急于立功,亲上战场,被前朝镇国大将军府大少爷砍断了一条胳膊,不然今日稳坐帝位的就是顺王了,他晋临侯的地位绝不像今日这般,一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凌驾顺王之上都不一定。
这样一个人,说自己不敢欺君,这不是把人当傻子糊弄吗?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选择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皇上对温玹道,“晋临侯一心为朝廷,才疏于管教世子,既然季清宁没有受伤,这一次就算了吧。”
温玹可没这么好说话,他道,“我媳妇动胎气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放他。”
见皇上还欲再劝,温玹道,“我还没把她娶过门,人家就欺负到她头上,还是当着我的面欺负的,我这么做,也是给季家看,让季家放心把女儿嫁给我。”
“我要把人放了,她不肯嫁给我了,谁负这个责?”
孩子都有了,能不嫁吗?!
晋临侯气的咬牙,这样拙劣的借口,皇上也信,他当即请皇上给温玹赐婚。
皇上道,“朕倒是有这个想法,但季怀山被朕派去西南查案,已有好些日子没有音讯了,朕再把他女儿赐婚给煜国公府,未免太寒臣下的心,要赐婚,也得等季怀山回京。”
总之,他这个皇上不能再随便给季家施压,赐婚也是施压的一种。
皇上看着煜国公,煜国公对晋临侯道,“晋临侯既然认定世子刺杀我煜国公府未来三少奶奶是误会,那就回去查清楚,若真是误会一场,犬子吊世子在城墙上几日,他就吊几日给世子赔礼。”
煜国公都这么说了,晋临侯还有何话可说。
他要不去查,只和皇上叫冤,传到百官耳中,百官也会觉得他胡搅蛮缠了。
事情就这么被压了下来,晋临侯和煜国公一起出的御书房。
晋临侯攒紧拳头,对煜国公道,“吊我儿两三日,我就当是给我儿子历练了,可府上三少爷要胆敢伤犬子的命,我一定要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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