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的耳朵是揪不得了。
——烂梗大王薄韧自以为是地得出了结论,好好好,以后不碰他耳朵就是了。
距离本学期期末考试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
薄韧提醒自己,要认真学习,要更用功,要比期中有进步。
他的期中成绩不算太好,也不算坏,保持了他多年来的中庸水准,父母都没有说什么,他自己有点压力。只因为每年春节,薄维文都会带妻子和两个放寒假的儿子回老家看望老人。
到时见到了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老家还有一大群一年到头只见一两次的亲戚,当然会问学生崽的成绩,每到这时,薄韧就会显得很没趣,只能年复一年的成为哥哥薄韬的陪衬。
他暗暗发誓要努力,然而到了政治和历史课,无论如何也还是听不进去,老师一开麦,他上下眼皮就打架。
这是命运让他偏科,人类都对抗不了命运的安排,何况他只是一块小饼干。
最后薄韧愉快地决定,还是执行老计划,到考前一天再突击文科算了。
今天上午第二节历史课,他又睡着了,一节课睡了三次,每次约十五分钟。
醒来时已经是课间,二三节之间的大课间时长半小时,日常是要到操场集合做广播体操,这两天极寒天气,广播操也取消了。
薄韧左右看看,教室里睡倒了一大片,他身边的位子空着,羽绒外套还挂在椅背上。他猜杨樵可能是去了洗手间,怎么不叫醒他一起去?前排邹冀和同桌也在呼呼大睡。
薄韧伸了伸懒腰,又侧趴回桌上,他和杨樵的座位临窗,窗外即是走廊。杨樵正站在走廊的围栏边,和罗林以及一个男生,三人好像在聊闲天。窗玻璃上有点水汽,薄韧看不清楚第三人是谁。
他快速起身,拿了自己的羽绒外套,也没好好穿,随便披着,就跑去找杨樵玩。他一出教室门,罗林和那男生已勾肩搭背地一起朝另一边走了。
独留杨樵自己半趴在围栏边,望着楼下校园。
这几天很冷,走廊里冷冷清清,校园里也只有很少的人,并且都是很快步地经过,急匆匆跑回有暖气的室内。
唯有靠近教学楼的绿化丛里,有一个人影,薄韧看出那是个扎马尾辫的小个子女生。前几天下过雪,学校组织清理过积雪,绿化丛里的雪当然不必清理,那女生正在玩那余雪,已捏了一个小雪球放在一旁,又去捧了点雪。
薄韧倚着教室门框,看看杨樵,又看看楼下那女生。感觉杨樵看得很专注,始终没发现薄韧就在他斜后方的门口。
薄韧等得没了耐心,走到他身后,伸手想揪他耳朵,提醒他快注意到自己,忽又想起他不喜欢,改成掐他的脸。
杨樵冷不防被惊了下,猛地回过头,见是薄韧,才笑了一下。
薄韧认为他有心事,自己当然有义务要做树洞,便两臂从背后环着杨樵,说:“怎么了?不高兴吗?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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