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说歹,我们毕竟是和他们同船上路了。那个江燮时不时都要过来转一圈,有话没话都要说几句,我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对平儿或是文秀有意思。平儿可能性是不大,那么可能……他是盯上文秀了?可是他虽然总挑着文秀说话,又要和她切磋功夫,却没见他有什么不轨轻薄之语,举止虽然放旷,却不是浮荡子弟,人也很规矩。
而且……之前我还没有离开贾家的时候,几次和他们遇到并且打交道是不假,那时候他可没有见过文秀的啊,这也不能成为他凿我们船的理由。
至于我?那就不可能了。首先我比他年纪恐怕要大几岁呢,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也分明没有什么意乱情迷又或是一往情深的样子。
平儿和巧姐的烧在那天天黑的时候终于退了下去,但是人却还起不来床。我一下子从主子变成了小丫头了,整天给她们喂水递药的,这船上除了做饭洒扫的两个婆子没有别的丫环仆妇了,再说我们寄住在别人船上,哪还能摆款让别人来伺候我们?不过粗贱活计那刘管事肯定是吩咐过,一应的洗衣扫地倒马桶什么的当然不用我们自己来做,饭也有人端了送来。我以前不知道文秀还懂一点配*毒药什么的,当然并不是说她要配了药去药这船上的人,只是她对送来的饮食本能的会先查验一下,然后我们才能用饭。
天气倒是一天天暖起来,我们这一路向南走,看到河岸边的垂柳已经绿了,长条飘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北地的柳芽才初初冒头,但是南方却已经很暖和了。我在箱子里找到夹衣,把身上的皮袄换下来。到了第三天上,平儿病刚一好转就立刻挣扎下地,不肯再让我照顾。巧姐却因为身体一贯的不怎么好,还躺在那里病恹恹的没精打彩。她要求想开窗子看看两岸风景我也没同意。虽然风不冷,可是毕竟她的病没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船很大啊?”巧姐用赞叹的口气说:“船上的人也好多。”
“是啊,比我们原来那条船是大多了。”
原来那条船,连我带的人和船家在内一共十来个,这船上的人我没有全见过,但是恐怕不下百人吧?
不给巧姐开窗子看外面,她耍脾气不肯喝药。当然,换了是我,酸酸苦苦的中药汤我也不爱喝,对吃药我以前甚至是有心理障碍的。但是在现在,不喝这些苦药汤子,病又怎么会好呢?
平儿好话说了一筐,她坚决的很,就是不肯喝。
“好吧……把药喝了,让你看一会儿,只能一会儿,而且得裹的严实点儿,知道吗?别刚退了烧又着凉。”
“我知道!”巧姐嘻嘻一笑,总算是合作的把药喝了下去,捏着鼻子直叫苦,平儿心疼她,赶紧摸了一块点心寒到她嘴里,巧姐急着说:“娘,快开窗,开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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