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反应就大相径庭,很是有趣了。十中有四五,是“此事重大,万不能草率,莫不如躲入帐中,待四娘揭下面具后,你我坦诚相待,再细细商量如何?”喵的,当她是傻子么?其余的,有装疯卖傻的,“我看玉娘这院中甚好,整个长安,除了大明宫,怕难找第二处这样的地方。”有义正词严的“功名未成,何以为家?”有用心良苦的“家有悍妻,四娘弱柳娇花,怎堪受辱?”不过与那十之四五比,后面的这些人,春四娘觉得都算得上是流氓中的君子了。
今日她遭遇了最惊悚的回复,一自称姓李的诗人——当然绝不是诗仙李白也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有名的李姓诗人哈,此人虽籍籍无名,但看上去斯文俊秀,自然不能与武敏之相比,不过也算人才出众了。春四娘觉得也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看向他的目光就更花痴了些。怀才不遇的李诗人的确是知情识趣,喜得手舞足蹈,没个形状。那一刻春四娘眼睛都湿了,若他是李白多好啊,此刻怕要为自己写诗百篇了,自己也算不枉此行了。
李诗人听春四娘委婉地表明了因倾慕自己的才华,想离开平康坊与他远走天涯之意,酒意顿消。
“如此良辰美景,谈人生忒煞风景,四娘不如随我去院中,并肩携手,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畅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如何?”
一席话唬得春四娘心花怒放,抓住李诗人的衣襟作咆哮马状:“尼玛都是穿越人士,你居然还有心消遣我,快救我快救我!”李诗人被她摇晃得惊惶失措狼狈不堪,最后才发现是一场乌龙。由此春四娘得出结论,古往今来的文人都一个德行:酸。
李诗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让春四娘心灰意冷。自此,她不得不承认,世事真是如她所料啊:这古代的男人也不是傻子啊。
绿珠没春四娘的觉悟,她很是愤然:“我真不明白了,这些人,平日为登娘子的门,花了多少钱帛与心思。如今娘子主动相邀,他们反拿张乔致起来。究竟何故?”
春四娘也正思忖这事,并且自认有了眉目,不过,她不想与绿珠说太多,便闲闲地啜了口茶,淡淡地道:“何故?精分呗。”
绿珠一怔。待春四娘解释清楚了什么叫精分,她点头道:“娘子真是有见识。不过依我看,这些男人就是贱。跟玉娘养的那只芦花鸡似的。娘子你不知道,那只芦花鸡……”
她愤愤地讲起了那只芦花鸡的奇葩事儿,据说,当初玉娘只养了这只芦花鸡跟一只小母鸡。这只芦花鸡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小母鸡身后,小母鸡越不搭理它,它越殷勤。后来小母鸡养了一群小鸡,母鸡多了。这只芦花鸡连看都不愿意看小母鸡一眼了。每次小母鸡主动凑到它身边,它都要把小母鸡啄得遍体是伤。不得不说,春玉娘的确是天才,据绿珠说,她居然是靠这只芦花鸡,对院中娘子们完成了关于男女关系真谛的最初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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