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微笑点头,证明杨炯所言正确。然后他才转身对武敏之礼道,“老奴也是今日才听说,有这样的新鲜食法。想着让阿郎尝尝鲜,未及与大郎商量,便擅自作了主张。请大郎见谅。大郎若不喜欢,老奴这便让人重做。”
武敏之还未说话,杨炯先急了:“如何重做?这清蒸大闸蟹最要趁热,一会儿凉了,便糟踏美味了。你们要重做,请便,我却要大快朵颐了。”
武敏之想了想,展颜笑道:“尝尝鲜又有何妨?”其他人也点头称是。于是学着杨炯的样子,小心地吃了起来。许是吃腻了糖蟹,居然真心觉得这清蒸蟹味道虽淡,却很是不错。
杨炯更得意,指着香醋中的姜米道:“蟹性偏寒,多吃恐伤身。这姜性热,香醋中放姜,便是为了中和这寒性的。”
武敏之望了杨炯一眼,似笑非笑道:“不知七郎近日有何奇遇?”
杨炯明显一怔:“奇遇?哪有什么奇遇?”
李嗣真也笑道:“我也奇怪,若无奇遇,你如何知道这蟹的吃法?这也罢了,今日说话,字字句句透着古怪,听得我糊里糊涂的。还不快说,这吃法,这些话,你都从哪里学来的?”
杨炯一怔之后,笑道:“这蟹么,是前几日,春四娘请我吃过一次。这些话,自然,也是她告诉我的。”他看了武敏之一眼,“我虽觉得这清蒸蟹比糖蟹更为美味,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武敏之一怔:“春四娘?可是春宅那位春四娘?”
杨炯道:“除了她,莫非还有第二个春四娘?”
武敏之眉头不由一皱。
杨炯忙道:“正因常住兄好几日前说了,近日不谈风月,所以我并未向你们提及。况且,春四娘顶多算个北里名花罢了,这算什么奇遇?”
李善奇道:“那春四娘性子最是高傲,好端端地,如何会想起请七郎吃蟹?”
杨炯很得意地挺直了腰身,意味深长地一笑,低头对付碟中的蟹螃去了。
刘祎之望了武敏之一眼,见他似乎也在等着答案,便代杨炯解释道:“春四娘往日的确性子高傲,最近却不知为何,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时常出席酒局,而且,还主动请了好些人进屋饮酒小叙……”
杨炯见他如此说春四娘,倒觉得有些刺耳,却不是为春四娘不平,而是觉得有看低自己之嫌。他摇头道:“的确是好些人,不过,却也是有挑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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