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之下没有新鲜事,大宋释放了被关押的张得胜,而河西也从会州边境上撤回了操演的军队,这也是双方之间最好的结果。
事实上张得胜就是个意外的插曲,不过他的好处也是让河西与大宋之间了解的双方的底线,大宋需要河西,而河西并不想现在就与大宋全面开战。
相比建国西夏的党项,河西与大宋之间的关系算是好很多,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叶安叛宋,但本质上却并没有宣布建元称帝,这就是李元昊最本质的区别。
范子渊如释重负的离开东京城,走的时候大宋的参知政事范仲淹亲自相送,一来是在做给旁人看,而来是在给叶安施加压力,不过这种简单的离间手段只会让范子渊与叶安觉得可笑。
范子渊为了平息赵祯的愤怒给出了相当优惠的条件,那便是河西每年向大宋家平价出售昂贵的商品,是向大宋家出售,其实还是卖给左藏库,皇帝的内库,再经作战库之手卖给东京城中的豪奢之家,虽然不是在直接向赵祯行贿,但意义是一样的,只不过名声要好听的多。
在大宋,皇帝的左藏库是有大用的,可以用来补贴国库,同样也能成为皇帝私饶金库,如何运作全看官家的心情。
不过范子渊知道,老赵家也有存钱作战的传统,当初太祖设立左藏库的初衷便是为了积攒财富为北伐辽朝做准备,现在看来赵祯也正有此打算,只不过以河西的货物来挣钱征伐河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大的冷笑话。
在张得胜抵达平安商行后,他便被范子渊追着商号的围墙转着圈的暴打,很难想像范子渊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有这么好的体力,齐海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却没有上前阻止,在他看来张得胜这货就应该好好揍上一顿,让他记住今的教训。
本来河西占优,谁知去却被他给葬送了一片大好形势。
那威胁之言本是用在大宋官家打算再度用兵之时才拿出来的,谁知早早就被张得胜祭出,如此一来倒是河西失去先机。
打累聊范子渊站在院子里喘粗气,许久之后却又仰大笑许久才高声道:“痛快!”
这句痛快不是在他追打张得胜,而是在于张得胜所的话,在此之前他是完全不知叶安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现在他知道了,好一句“寇可往,吾亦可往”!
大量的货物进入大宋后,最直接的影响便是大宋的粮价开始下跌,这是必然结果,商品充沛之下,粮价就没有涨的道理,而大宋的土地兼并尤其厉害。
此时有一大批裙了霉,豪门大户之家!他们手中的土地是最多的,土地多粮食也多,粮价下跌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财富缩水,更何况这些人家还效仿河西开设工厂,最终的结果便是连货物都不太好卖了。
而在这背后便是叶安在主导的一场经济战争的开始,一场针对大宋的又一次“贸易战”只不过这次袭击的目标不光是这些豪门大户,权贵之家,也包括了一部分寻常富人,因为这是一场货币战争!
在叶安给赵祯的请罪表中明确提出了一条,一条让赵祯都无法拒绝的条件,河西接受大宋的东京交钞,但唯一的前提是兑换比率是河西的算。
这是赵祯梦寐以求的好事,东京交钞已经越来越不值钱了,一部分官员甚至不愿用东京交钞作为薪俸,但只要河西能够兑换,那就必然会提升东京交钞的价格,而且中最终的是,大宋可以想印多少的东京交钞都可以!
只要你河西兑换,哪怕十贯钱兑一贯钱,赵祯也是完全不在乎的,但他却不知道,叶安上辈子看过的兑换比率有比这还恐怖的,十比一算什么,一百比一,一千,一万,甚至十万比一的兑换比他都见过。
而一旦掌握了货币霸权,河西便等同于掌握了大宋的经济,这个时代人就是太看商业,太看商业上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虽然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但河西的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壮大,大宋这个萌芽期也开始向成长期过度了,至于辽朝,河西并没有打算现在与其发生冲突,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一边对大宋发动悄无声息的经济战,一边对西夏开始收缩包围,这才是河西现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