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爵十二等。
但爵位并非按照公侯伯子男进行划分,而是按照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划分十二等。
开国侯位列九!换一种说法便是倒数第四!
在叶安看来,开国二字看似“威武霸气”,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稀释封爵而出现的。
至于食邑千户,更是拿不出手的,虽然宋依唐制保留“封君食邑”,但这是虚封而非食实封,也就是说叶安根本不可能有一千户的食邑。
按照比例折算下来也只有二百五十户,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骂人。
一户给钱二十五文,二百五十户便是六千多钱,再去掉火耗等等,折银六两还不到半斤。
这还算是好的,若从三司支取,拿到的不是银子而是省陌过的六贯钱而已,因为银子并不流通。
叶安要是靠这点钱过活,虽说饿不死,但要想在东京城这天子脚下活的舒坦根本不可能。
好在他还有一个司农寺少卿的差遣官。
这是正经的差遣官,待遇是不错的,至于品秩方面的寄禄官,刘娥算是给了不小的面子,赐下从五品朝散大夫的文散官,算是让叶安高职低就。
只不过这情况在大宋实在是再寻常不过,文散官完全没有权利,只是官俸考量而已,叶安的俸禄是按照文散官的品秩拿的。
东京城中正六品,从五品之类的官员多如牛毛,甚至还有不少是等了小半年的待选官…………
当然司农寺少卿乃是一寺之次的二把手。
整个司农寺除了正卿外便是他这个少卿说了算,可司农寺的少卿足有三人,对于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少卿来说,也就基本上处于权利边缘。
都是朝中混迹多年的人,朝臣们对于叶安得到的这样封赏没有半点异议,甚至颇为同情他,但谁也不会为他出头,也不会为他说项。
叶安明白过来,久久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站班的玄诚子,看来自己又被这老道给阴了!!
“叶侯为何还不谢恩?!”
站在珠帘之外的内侍陈彤对眼前这个呆立原地的少年人有些微微不满。
在他看来即便是得了封爵高兴的不知东南西北,也该立刻谢恩才是,哪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叶安自然知道,这看似是刘娥的信任和赏赐,可事实上他却背上了一口大锅!
在文武百官的眼中自己推广土豆和地瓜一旦出现不妥,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难怪边上的玄诚子一脸尴尬,恐怕是他也没想到刘娥会来这一手把自己坑的实实在在。
回到横班之中,叶安低声道:“没想到吧?这下我被坑惨了,但我知道这和您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圣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会做什么不是吗?我现在只是想知道,韩国公赵宗礼与谁较为亲近?”
玄诚子没想到叶安会轻轻带过,并未与他纠缠封爵以及司农少卿之事,微微思索道:“赵宗礼平日里算是恪守宗室法度的,于外结交之人甚多,于内手足情谊甚好……”
叶安忽然挑了挑眉毛:“这么说来赵宗礼与赵宗说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喽?”
玄诚子稍稍一愣,随即点头道:“这是自然,因其父赵允升与叔父赵允言一母同胞,自然关系亲厚!”
叶安微微眯眼道:“据我所知秦慕慕的兰桂坊便是从赵宗说的手中“撬”来的,而他之前可是打算把慕慕变成自己的…………看来这是在对我故意下黑手啊!”
玄诚子听了叶安的分析,微微一笑道:“你现在也是封侯的人了,便是对你怀恨在心也不敢肆意报复,秦慕慕乃是东京城中的大家魁首,更是得了圣人召见的女子,前日还得封阳城县君,赵宗说不敢明火执仗的下手整治你!”
“暗地里来更受不了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玄诚子笑道:“你怎么便如此不开窍?圣人可是欠下了你一个大人情不是?”
叶安用余光扫了一眼珠帘冷冷道:“您觉得此事圣人不知?说到底不过是一次勘磨罢了!”
玄诚子瞪着叶安,许久之后微微一叹:“你这小子,总以恶断人?圣人是要打磨你这块璞玉,年纪轻轻便得封侯爵,这可是皇宋开过至今从未出现!
何况你还是一个外臣,并非宗室!宗室都没有人有你这般的命好!”
“妈卖批!”
叶安久久不语,自己被人卖了还要感谢所有人?这是什么思想?!若是按玄诚子的话,自己应该感谢刘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