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兵确实能征善战,其中不乏一些精锐的老兵,但……问题也出现了,在行军途中,叶安明显感觉到这些老兵的自由散漫,这在后世军队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老兵是什么?是军队的精华所在,可以说是一支军队的精气神,只要老兵能稳得住,无论多少新兵便都有了主心骨。
但看看眼下这些军中的老兵油子,叶安满脸的官司。
速度不是并不快,而是非常的懒散,有时候能走的很快,一个时辰不到便能行军二十里,在这个时代不得不说是极快的速度了。
但问题是这些老兵很快便会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开始在路边歇息,同时还能拉拉家常之类的……不光如此,还要招呼新兵同乡一起歇脚。
叶安大怒,这对与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军规军纪的重要便是战斗力的保障,军令没有下达的时候你便在路边歇息?军法从事!
一声袍服的叶安骑在马背上直接冲向路边歇息的士兵,吓得人群作鸟兽散的同时,开口喝骂:“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行军阵列岂可懈怠歇足?!掉队者斩!喧哗者斩!擅自离队者斩!”
话毕,抽出腰间的青釭剑愤而斩断树枝,顿时让军中鸦雀无声,此时的军汉们才发现,原来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身上不光有一股子书卷气,还有气动山河的凶猛。
叶安军伍出生,自然明白军中的规矩,松弛有度是必须的,但行军一定要做到令行禁止,唯有如此才能锻炼军中的意志,同时锻炼战斗力。
现在还在行军就能坐在边上歇脚?如何能保持战斗单元的形成!如何能随时战斗?
军人就要保持时刻的警惕,时刻保持战斗的准备,曹仪对叶安的这种苛刻有些心惊胆战,曹家的家传可是要爱兵如子,虽然也有严格的军规,但像叶安这般严厉的极为少见。
行军本就是个乏味枯燥的苦差事,再以如此严厉的规矩约束,将士们必定怨声载道。
但很快曹仪和陈琳便惊讶的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叶安不光骑在马背上巡视,甚至亲自下马跟着队伍行军,一边行军一边大声宣布军规。
“正妻?你疯了还是长生这小子疯了?秦慕慕可是圣人赐下的阳城县君,你觉得这小子敢休妻?况且阳城县君可是一身的好武艺,信不信直接去往你曹家门庭砸了门前的大旗?!”
曹仪尴尬的笑了笑,终究小声道:“秦大家……秦县君的威名还是有些听闻的,只是未曾想如此彪悍。”
叶安撇了撇嘴:“秦慕慕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你曹家女眷同你翻脸信不信?再说就算是不想说也不用寻如此拙劣的借口吧?”
“你这小子,端是会混淆是非,开口便问我曹家的家传之学,怎生,就你文人有家学,我等将门的家学便算不得数?!小子,要不用你的家学来换也是可行的啊!”
“你敢吗?也不看看长生这小子的家学是谁在学?”
曹仪微微一愣立刻讪笑道:“是我癔症了,不敢,不敢!”
叶安的脸上立刻泛起笑容,杵了杵曹仪的肩膀道:“要不用股份来换?普惠商号还有些干股,若是需要可同驸马都尉商量一番…………”
“这……”
曹仪顿时犹豫起来,他现在的纠结全写在脸上,将门的家传之学乃是传家的东西,岂能传授外人,刚刚他的话就是在拒绝叶安罢了,没想到他转眼便抛出一个更具诱惑的东西来。
普惠商号在东京城中并不出名,许多人还不知道这个刚刚成立的商号,但曹仪却知道普惠商号的未来有多广阔。
别的不说单单是叶安这个招财童子一般的存在,转眼之间便能弄出一个信陵坊来,还有水泥的买卖,以后想要不发大财都是不可能的。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纠结,曹家的家学定然是不可能告诉叶安这个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