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随着爆竹爆炸的声音,苟家也响起低沉的惨叫,苟恩福痛的忍不住颤抖,刚刚还在馋谢氏的身子,现在就被人一顿暴打。
当看到对方漆黑的靴子后,苟恩福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此时的他那里还敢硬抗下去,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小人不敢欺瞒诸位,贱内是受了一个贵为的钱财才会在街面上嚼叶侯的舌根,若是知晓会招来这等的祸事,打死小人也不敢从中搭桥啊!”
程拱寿不屑的呸了他一口,到这时候还要把责任推到自己婆娘的身上,一点男人的气概也没有。
“什么贵人?你怎知晓是贵人的?不是你家的主人?”
苟恩福一愣,随即大骇道:“与王相公没有任何关系!实乃是旁家的贵人啊!苟恩福万万不敢攀扯王相公!还请诸位……放我苟家一条生路!”
苟恩福是真的怕了,若是要攀扯到王钦若的身上自己必定是死路一条,无论王钦若以后如何,他要弄死自己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况且事情真的与王钦若无关啊!
“你怎知晓给钱的是贵人?他是如何寻到你的,又为何要让你去诋毁叶侯?”
“小人不知他是谁,此人一身的麻衣,但袖口之中却是上好的蜀锦,定然是故意遮蔽,给了小人五贯钱让小人牵线搭桥寻麦秸巷中的长舌妇们说叶侯的不是,说是要与宫中之事攀扯上,另有给了五贯钱说是派给那些妇人们,小人寻思这钱让外人挣了不如便宜自己,便让俺家婆娘出去说了…………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程拱寿同徐用章对视一眼,看来问题所在也清楚了,这苟恩福就是个被人当弃子用的,那人定然知晓他不会把钱用在旁人身上,也必定会攀扯上王钦若。
狠狠的扇了苟恩福一巴掌,程拱寿冷笑道:“看来你也知晓我等是什么人,放心不会把你“请”去皇城边上,从明天开始你该干嘛还干嘛,只是不要泄露我等行踪,若是那贵人再来寻你,便要告诉我等,若是那贵人不来,你也就没事了。”
“小人知晓,小人知晓,诸位官爷如何吩咐,小人便如何去做,绝不敢有一丝懈怠!”
此时的苟恩福已经六神无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这些察子的话,相比之下此事只要不牵扯到王相公,自己就有在皇城司手中活命的可能。
陈琳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男子敷粉,抹脂岂不寻常?只是这胭脂少用,还是有名的春色染……”
叶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懂为何男人要用化妆品,当然口脂出外,这东西就等同于后世的唇膏,尤其是在冬日里无论男女皆为常用之物,没办法,嘴唇干裂真的很痛有没有?!
但春色染却不同,多为女子之用的,当然也不是没有男人卖去送与女子,至于男子自己用这春色染……
“看来此人是某为高门大户中的娈宠啊!”
“呕……”叶安干呕一声,这消息实在太过劲爆,他知道古人有龙阳之好者不在少数,但真的发生在眼前却有些不舒服。
斜斜的瞥了一眼叶安,陈琳皱眉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间常有这般的攀比,有些便单是用作比较姿色罢了,不过有些却是作为体己人用的,这下倒是好查了些。”
随着陈琳的解释便清楚了,能作为贴身仆从甚至是管事来实行这一切的娈宠身份自然不一般,如此搜寻范围便更小了一点。
“慕慕的方法倒是真的管用,如此多的蛛丝马迹混合在一起居然能得出这般的线索,还有没有更多?”
陈琳说完便看向了身边的程拱寿和徐用章,但两人微微摇头:“启禀都知,此人有斗篷遮蔽面容,麻衣大袖,无法窥得样貌。”
叶安指着桌上不多的外貌特征道:“难道就没人看到他的外貌?”
“手上有痣算不算?”
“废话当然算!这是最显著的地方!在哪个手上!”叶安恨不得把程拱寿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
被叶安与陈琳两个人瞪着,程拱寿呐呐道:“西街的喜三姑说此人右手最右侧又一小痣,因为皮肤白哲这小痣最为明显。喜三姑说这痣乃是美人痣,这男人定是个俊俏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