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升起绚烂的药发傀儡,这是一种谁也没见过的绚丽,原先只是一点红光出现,接着便炸开了无数的花瓣,在天空中璀璨如星的光点又如星辰爆裂震撼人心。
接连出现的药发傀儡让人惊叹,黄色的,红色的,绿色的,明亮的白色等等颜色在空中爆开,便是陈琳这般沉着冷静的内官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蓝继宗和李遵勖看着对方不断变换颜色的脸一时间竟无言,反倒是赵清懿眼中放光与秦慕慕发出欢愉的尖叫。
但事实上叶安与秦慕慕都是习以为常的,唯一惊艳的是烟花在大宋居然有这么好的观赏条件。
只需要加上一些特殊元素,这些烟花便能绽放出不同的色彩,宋世的夜晚更加黑暗,没有那么多的光污染,使得夜空漆黑如幕,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便能形成美丽的焰火。
“这是个大生意啊!长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遵勖最先从中发现商机,大宋不是没有药发傀儡,却没有这般的惊艳动人,只不过此时已经没人回答他的话。
随着叶安的药发傀儡发射之后,整个东京城的药发傀儡也都竞相争艳,一时间东京城竟成为一片花海,无数的药发傀儡在空中炸开,宣告着盛世的辉煌。
简单的烟花成为了天圣五年最后的宣泄,为这个时代画上了完美的休止符,这一年大宋出现的旱蝗之灾,但这一年大宋也平定了环州之乱。
虽然艰辛,但不得不说这已经是宋王朝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对于李遵勖的大煞风景,叶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一个粗壮的纸筒递给了他道:“已经能量产此物,赤,绿,黄,白,四色皆可,你觉得今夜之后咱们商号的订单会不会暴增?”
李遵勖稍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到:“果然是长生啊!早已谋划在先?今夜之后这些药发傀儡怕是要卖断货了!”
商人本就是趋利的,叶安不是傻子,他要赚钱养活工厂就必须不断的推陈出新,任何自己掌握的技术都可以成为推动工厂发展的所在。
就比如眼前的烟花,只需要加入一些细细的铜丝就能使爆燃的烟花出现绿色的光点,加入一些骨粉就能出现砖红色,这是非常简单的现象,但对于古人来说,没有那么多的实验却还是差上那么临门一脚。
但随即转向陈彤道:“你小子是得了官家的旨意前来的,不敢喝酒也就罢了,所为何事?我等该必会一下才是啊!”
此时的陈彤才苦笑着向众人叉手致意:“奴婢是奉官家口谕而来,还要会宫中复命,就不得陪诸位贵人喝酒了,叶侯,您看?!”
叶安笑着拍了拍陈彤的肩膀道:“无妨,待喝了屠苏酒,你尽管说,也好早些回宫复命!”
宋人过年都要饮屠苏酒,此种风俗在很是盛行。所谓屠苏是一种草药,用这种草药酿造的酒称为屠苏酒。
据说屠苏酒乃是汉末名医华佗创制的,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花椒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
酒文化与华夏历史自然是脱不开干系的,而过年饮屠苏酒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寻常饮酒总是从年长者饮起,但过年饮屠苏酒正好相反,却是从最年少的饮起的。
因过年时,“小者得岁,故先贺之。老者失岁,故后也。”这便是汉家哲学的精妙之处,反映了春节守岁时的两面。
最小的自然是李端懿,原本打算谦让的他却反倒是被叶安给谦让了,他确实比叶安小了两岁,自然第一个饮酒,接着是陈彤,叶安,然后是李遵勖,而后是陈琳,最后才是蓝继宗。
这一壶屠苏酒喝下来,谁幼谁长自然一清二楚,虽在侯府饮宴,但守岁却是不能在侯府进行,毕竟都要回家。
至于陈彤更是要赶着会宫,没办法眼下的酒宴和热闹他虽然不舍,但宫中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何况作为官家的内侍,每年都是他陪官家一起的过的,若是今年不在,官家必定要数落自己。
从怀中掏出锦盒当着众人的面递给了叶安道:“叶侯,这是官家的赏赐,至于其他却是没有口谕的。”
不光叶安奇怪,四周的人都有些奇怪,官家赏赐一般都有个说法,为何到了叶安这里便没有了?但众人更加好奇赵祯到底给叶安赏赐的是什么。
只不过叶安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锦盒,对于后世人来说当面打开礼物是最好的感谢,但对于古人来说当面打开礼物便是失礼了,尤其是皇帝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