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李元和铁杀聊了不少,各种事都有。
然后,他才在一次无意地闲聊中,图穷匕见地问出了他的问题:“在中原,有一些人,他们可以通过野兽甚至是妖兽去窥探别人,铁门主对此可有所知?”
铁杀愣了下,然后才轻声道:“晚辈听说过一点,在中原存在一些神秘的人,这些人被称为行骸。
这些行骸,可以做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控制野兽或者妖兽进行窥探怕是只有他们才能做到。
晚辈听丁老说,那些行骸之所以能有这些力量,是因为他们.都是必死却未死之人。
他们都是进过鬼域的人,也都是遇到过鬼的人,他们本该死去,却因为种种难以想象的未知原因而暂时没有死去。
他们的神魂产生了异变,性格变得极其古怪,他们其实是已经死了,但却还能行走,还能以人的方式存在此谓,行骸。”
阴暗的黑市,牛车轮毂咕噜噜转动着,新的活货被拉了过来。
经受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的牙人们认真地搜查了活货身上的东西,并确保不会有人再轻易靠近活货。
凤儿背靠着冰冷的铁栏杆,坐下是干蓬蓬的茅草,入眼是厚重的黑布。
她冷冷地盯着远处,而经过了训练,她已经不再开口。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她曾经想说她和山宝县李长老的夫人是好朋友,只要把她送过去肯定能领赏。
可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说着她是某某某大人物的亲戚,结果那个女人被狠狠抽了很多鞭子。
牙人们说,活物.就要有活物的觉悟,别乱说话。
可凤儿还是不甘心,她大声喊着,然后.她也被抽了一鞭子又一鞭子,直到她学会了闭嘴。
牙人们说,冒认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老实点。
于是
凤儿被运到了黑市。
但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黑市。
她甚至从没来过黑市。
她只知道时常有人到来,然后从轻轻掀开一角,往里如扫着货物般看上一眼。
几天后,她身边的小姑娘被带走了。
又过了几天,另外两个人被带走了。
但那些人却没人选她,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怨气太重,又或者是她眼睛里没有半点生机
时间一天天过去。
冬天到了末尾,一场苍白的大雪忽地又席卷了这片大地。
凤儿重重地咳嗽起来,她病倒了
她跪在茅草上,血液都咳了出来,可她依然面无表情。
牙人们为了怕她传染其他人,便决定将她搬出,转移到外面去。
可当一早牙人们扯开厚重的黑布时,却发现那个没有丝毫生机的女人已经死了,于是牙人们便雇了个杂役,让他帮忙拖到外面去埋了。
那杂役拿了钱,却嫌麻烦,便草席一卷塞入麻袋,放上石头,趁着夜深人静往湖里一丢,便转身离去。
那麻袋沉啊.沉啊坠落向无边的黑暗。
而浓厚到若有实质的怨气,却包裹着一道的透明人形,卷着这人形往上飘去.
待到破出湖面,那中市深处忽地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人形便往那处而去
在这过程中,人形被撕开,变得古怪,畸形诡异,再不是人。
随着这透明诡异形体的进入,中市原本的值守室,好似达到了某个极点,而骤地.被“引爆”了。
幽黑暗淡的床榻开始腐烂,浓烈的尸臭味儿散的到处都是,床榻自下而上开始隆起,好像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正在挤压床板
雪夜里,恐怖的门扉撞击声再度响起,连续不断,再不中止.
良久,再良久
待到子时,一个牙人打着哈欠从远处走过,他刚去银溪玩了回来,这会回屋睡觉。
骤地他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尖锐的怪异开门声。
牙人以为是幻听,便不曾管,而是咒骂了声,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他脖子突然一歪,继而“咔咔”地扭动,他眼珠突出,整个人摔在雪地里,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