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马上走,”那男孩却是为难,又转向晚辞,“姐姐,改天我一定多唱几首给你听当做赔罪,好不好?”
晚辞连忙道:“没事没事,你有事赶紧先回去吧。”
俞岷也笑着劝了几句,那男孩便又再道歉之后匆匆离开了,只是嘉炜却有些闷闷不乐,送完朋友回来还是情绪不高。
俞岷笑起来,搂过儿子,“真是小孩子脾气,不就是没让你表现吗,往后机会多的是!”
嘉炜却不乐意了,“明明是你说要我负责让晚辞姐姐高兴起来的,难得我今天兴致这么高,往后你想听我还不一定想唱呢!”
晚辞尚未开口,就听见康晔问,“吉他他带走了吗?”
嘉炜道:“他的那把他带走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不过他是主音吉他手,他走了什么都白搭。”
康晔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我来试试。”
“真的吗?”嘉炜眼睛一亮,随即又闪过怀疑,一看他就是他老爸那种坐办公室的人,也没多想,心直口快就问出了口,“你行不行啊?”
康晔也不生气,笑了下,“试一试,总比你现在想玩却玩不了的好吧?”
嘉炜一想,也是,遂张罗着带着众人往他们排练的地方走,一面走一面和康晔聊着天,越聊神情就越兴奋。
俞岷他们也是笑着跟在一群孩子后面,俞岷看着儿子兴奋的模样,不禁笑着对晚辞道:“我倒是不知道康晔也玩摇滚。”
晚辞看着前面那个颀长的背影,微笑,“我也没想到。”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嘉炜他们几个忙着张罗乐器,康晔脱下外套,递给晚辞,对她一笑,“帮我拿着。”
她微笑接过,看他松了衬衣袖扣,将衣袖挽至肘间,拿过嘉炜递来的吉他,手法熟稔的调弦试音。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和倪斯娆一起迷恋某个不知名的地下乐队,赶场一样追着他们的演出,后来乐队的贝斯手和倪斯娆渐渐熟络,每次演出前总是脱下外套交到她手里,再后来,他就成了倪斯娆的第一个男朋友——晚辞本是漫无边际的瞎回忆,此刻却突然没来由的脸一红,连忙定了定神止住思绪,不再东想西想。
只是,原本接过他外套时并没存什么心思的,现在却是不自然极了,又不好放下,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是不是就唱metallica的《one》?”
她听见嘉炜在问康晔。
康晔这时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回头去对嘉炜说:“就metallica吧,不过换首歌,《nothingelsematters》怎么样?”
她怔住,这首歌,是为了纪念metallica因车祸不幸去世的天才贝斯手cliffleeburton而做的,是怀念,也是前行。
她看着他怀抱吉他,乐声响起,那是她从未见过一面。
soclose,nomatterhofar(不管相隔多远,感觉如此靠近)couldn’tbemuchmorefromtheheart(付出心中的全部)forevertrustinghoeare(永远相信我们自己)andnothingelsematters(一切都无关紧要)neveropenedmyselfthisay(从未如此敞开我的心扉)lifeisours(生命属于我们)eliveitouray(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生活)alltheseordsidon’tjustsay(这些话我并不只是说说而已)andnothingelsematters(一切都无关紧要)trustiseekandifindinyou(我一直在寻觅信任,终于在你身上找到)everydayforussomethingne(每一天对我们而言都是新的)openmindforadifferentvie(敞开心门去迎接不同的风景)andnothingelsematters(一切都无关紧要)nevercaredforhattheydo(不要在意别人怎么做)nevercaredforhattheykno(不要在意他们知道些什么)butikno(只要自己明白)……
她静静的听着,目光与他轻轻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