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茂勋意识到自己踢在了铁板上，先不说来自警方的陈墨，光是一个李家的李永平，他就惹不起。

“误会，这是个误会！”郑茂勋赶紧改口，对着杨云毅挤出一个笑容，之前的嚣张跋扈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云毅一直没有说话，他轻哼一声，道：“一句误会，恐怕是不够吧。”

郑茂勋面色一紧，正准备说几句软话，偏巧萧菲先一步说：“就在刚才，郑副总笃定小毅是奸细，一副要打要杀的做派，这么快就认识到是误会，太牵强了吧？”

郑茂勋赶紧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苗骏。

他希望苗骏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看在大家是同事的份儿上。

谁想到，苗骏直接把脸一偏，无视郑茂勋的求助。

苗骏又不傻，深知郑茂勋这么做的原因，更清楚的知道李家惹不起，自然不会跟郑茂勋站在一边。

郑茂勋生出满头大汗，石飞航也好不到哪儿去。

“石飞航，你指责杨云毅是奸细，可有证据？”陈墨语气冰冷的发问道。

“我……”石飞航本就没有证据，当然拿不出来。

陈墨把眼睛一瞪，怒喝道：“那你诬陷杨云毅，到底是什么目的？”

石飞航哑口无言，郑茂勋讪讪道：“石队长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肯定是因为思维混乱……”

“住口，让你说话了吗？”陈墨很不客气的把郑茂勋打断，喝道：“没有问你，就别开口！”

郑茂勋闹了个大红脸，苗骏开口说：“郑茂勋，我已经把这件事报上去了，上峰对你的工作态度很不满意。我正式的通知你，从这一刻开始，你被解职了，接下来，会有专人对你进行调查。”

苗骏的言外之意是，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否则的话，就等着倒大霉吧。

郑茂勋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作为管理者，谁敢说自己是绝对干净的，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一个玩忽职守是跑不掉的。

还有就是郑茂勋和石飞航之间的关系，以及长时间以来他对石飞航的维护，任人唯亲，又是一项能让他万劫不复的罪名。

“石飞航，回答问题！”陈墨喝问道。

石飞航吓的浑身颤抖，说：“我刚醒过来，思维混乱……”

“放屁！”萧菲忍不住爆粗口，怒声道：“刚才你指证杨云毅的时候，思维和条理无比清晰，现在装思维混乱，不觉得晚了点儿吗？”

“显然，这家伙隐瞒了很多事情，而且看得出来他是个老油条，懂得审时度势，明知实话说说对自己不利，所以肯定不会主动开口的。”杨云毅开口说，然后抬起右手，两根手指之间夹着一张符箓。

杨云毅晃了晃符箓，介绍说：“这是真话符，能让人开口说真话，如果三位领导没有意见的话，我就要用在他身上了。”

“我没有意见。”李永平第一个表态。

陈墨点点头，也表示没意见。

虽说这种做法有些不合规矩，但两个大佬都表示同意，苗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唰……呼！

符箓自行燃烧，化作青烟没入石飞航的后脑。

片刻之后，石飞航面色一紧，目光变得木然起来。

紧接着，石飞航开始竹筒倒豆子：“我是害怕承担任务失败，和行动队员全军覆没的责任，所以才把情报外泄的罪名推到杨云毅头上的，这是舅舅教我的方法。”

旁边的郑茂勋腿一软，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