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王风来做,也还未必能做得这么不着痕迹。
王风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想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这个世界真正的高手了,我与他相斗就算能胜,最多也只是险胜,要想把他留下,从他身上得到小无相功,不大现实呀。
思绪闪过,王风就打消了原本想从这和尚身上得到小无相功的打算。
不说王风的心思,底下几人挨个让阿朱假扮的老太太给耍了个遍,让王风无语的是段誉那书呆子,说他是呆子可他一点不傻,看神情已经是对阿朱起了疑心,可能已经识破,只是仍然老老实实地给她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这会儿鸠摩智也说出了他的目的。
“小僧与慕容先生是知交好友,闻知他逝世的噩耗,特地从吐蕃国赶来,要到他墓前一拜。小僧生前曾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一观。此约不践,小僧心中有愧。”
“现如今,这六脉神剑剑谱,小僧是带来了,因此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还施水阁’去观看书籍。”
‘老太太’道:“什么剑谱?先拿来我看是真是假。”
鸠摩智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心里记着六脉神剑剑谱,我带了他人来,就如同带了剑谱来一样。”
阿碧丫头笑道:“既然是段公子记得,那就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到‘还施水阁’看书,也应该请段公子去,与大师有何相干?”
鸠摩智面色淡然道:“小僧为践昔日之约,要将这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烧化了。”
这话一出,堂中众人都是一惊,又见和尚神色不变,一本正经,可不像是随口说笑。
就算王风早就明了这和尚的真面目,也不禁为他这强盗逻辑和理直气壮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
阿碧小脸微白道:“大师父讲笑话吗,好端端一个,哪能让你随便烧了?”
鸠摩智淡淡道:“小僧要烧他,谅他也抗拒不得。”
阿碧眼珠子微转笑道:“大师父这是说胡乱说话了,这六脉神剑是何等厉害的功夫,段公子倘若真会使这路剑法,又怎能屈服于你?”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段公子被我点了穴道,全身内劲使不出来。”
一旁阿朱摇头道:“那我更加半点也不信了,你倒解开段公子穴道,让他使几路六脉神剑看看,我瞧你九成是在说谎。”
她本是因段誉磕的那几个头,对他颇有好感,见他受制于人,便想哄得这和尚解开他穴道,本是随便一试,岂知鸠摩智点头道:“也好,可以一试。”
说完便在段誉身上隔空虚拍了几下,然后道:“段公子,你便使几路六脉神剑让老夫人瞧瞧吧”。
王风白眼再翻,这和尚神经绝对有问题,自己擒了人家,还要把人烧掉,还想别人听你的话去帮你烧自己不成?
果然,段誉自然不肯,一番纠缠,还将鸠摩智的心思说破,一番嘲讽,鸠摩智有些恼羞成怒,便扬起手就是一记火焰刀劈出,想逼得段誉出手,岂知段誉毫无所动,真是宁死不屈一般,他可舍不得这活剑谱就这么没了,急忙手一偏,火焰刀气劲掠过头皮,削下一大片头发,将旁边一张木椅劈得四分五裂,看得两丫头小煞白,那两个男子脸色巨变。
鸠摩智森然道:“段公子宁可送了性命,也不出手?”
段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哈哈一笑,说道:“贪嗔爱欲痴,大和尚一应俱全,居然妄称为佛门高僧,当真是浪得虚名。”
王风在屋檐上一听,也不禁心中一笑,这书呆子虽然有些呆,还很花痴,但是这份豁达倒是真真切切,强过许多人。
正听得有趣,却见鸠摩智沉着脸说道:“说不得,我先杀慕容府上一个小丫头立威。”
说罢,突然挥掌,一道淡红如刀,炙热如火的的气劲透掌而出,竟是向一旁的阿碧袭去,看了和尚刚才的表现,没人会怀疑,这一掌若是劈实了,阿碧必然是活不成了。
这刀劲去势迅猛之极,正当众人以为阿碧就要被劈死,‘哧——’的一声轻响,一道拇指粗细几近透明的气劲破空而至,后发先到,‘噗’一声闷响,与那火焰刀气劲撞到起,荡起一圈圈劲风向四周溢开,吹得众人衣衫飘动。
两道气劲消弥,鸠摩智脸色一变:“何方高人驾临,还请出一见?”
正当众要疑惑之时,一声轻笑响起:“你这大和尚太也无耻,以你吐蕃国师大轮明王的身份,居然不声不响,对一个小丫头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