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估算,对面的胡虏铁骑不会少于十万。
而他的极限,也只能镇杀三万,三万后,就会力竭,再也没有了力气。
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硬生生的镇杀三万胡虏铁骑的话,他也只能镇杀三万到四万的胡虏铁骑。
然而这样一来,还有五万到六万的胡虏铁骑存在,剩下的这些胡虏铁骑,刚刚成立的千羽纹卫,生死营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
香儿她们血肉之躯,也对付不了五万到六万的胡虏铁骑,她们还没有经历过杀伐,只接受过训练,称不上是一个真正的杀伐战士。
这次,他要想个办法,让香儿她们见血,成为一个真正的古战场的士兵,脱离训练中的范畴。
电光火石之间。
李牧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石虎被利箭所伤,虽然因为心中的机警没有伤及生命,只是被利箭伤了左肩,不失为万幸。
但,这却让他极其愤怒,大吼道:“弓箭,孤要将这个汉家男人万箭射死,万箭射死。”
“是,大酋帅。”
所有的羯族统领见大酋帅被那个冲阵的汉家男人射伤了,大惊失色起来,在接到命令后,立马行动,命令各自统领的羯族铁骑,弯弓,射箭。
他们要将这个汉家男人万箭射死,不留一点全尸,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愤恨,降下大酋帅的愤怒,不会殃及到他们。
此时,这些羯族统领们恨死了这个冲阵的汉家男人,冲阵,就冲阵,好好的射什么弓箭,老老实实被羯族铁骑碾死不就好了。
麻烦,这弓箭还这么准,射伤了他们的大酋帅,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胡虏羯族大酋帅一怒,十万羯族铁骑在战马上弯弓,满月,每一支弓箭都带着大酋帅石虎对李牧的愤怒。
盛怒之下,十万箭齐发。
一骑独迎十万箭。
“公子!”
远处,居于左路的香儿看到十万羯族铁骑的动静,各个弯弓如满月,箭头寒光乍现,兵器的冷漠让人胆寒。
“杀!”
李牧面对这即将松弦的十万寒箭,一声大吼,用战戟割伤胯下的战马,以加快冲阵的速度。
离胡虏铁骑的战阵还有一段距离,他必须加快速度。
......
十万铁骑弯弓如满月,石虎残忍的看着冲阵的李牧,舔着嘴唇,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景象。
一个被万箭射穿,射成肉泥的汉家男人。
大手一挥,所有的羯族统领如同得到了命令,对着各自统领的羯族铁骑大吼起来。
“放!”
“放!”
“放!”
......
“吱......。”
“嗡......。”
十万支寒箭脱离弓弦,飞射于空中,形成一个弯曲的箭幕,带着破空的作响,向着李牧飞射而去。
“嗖...嗖...。”
......
十万箭过后,李牧的前冲之势被打断,胯下的战马停了下来,身上布满了弓箭,箭羽的白色。
跨下的战马,马头,已经没有了样子,破碎不堪。
下一刻。
战马直挺的倒在了原地,而李牧一动不动。
后赵皇帝,羯族大酋帅石虎看到这一幕,大笑起来,一时猖狂大笑,扯动了肩头的箭伤,疼的嘴角一咧。
“呜!”
“呜!”
......
所有羯族铁骑发出欢呼声,为他们的杰作所欢呼。
......
“公子!”
远处,香儿看到李牧被箭雨覆盖,惊呼一声,险些从战马上晕倒过去。
......
一时间整个战场处于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