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楠木是软木,硬度比较低,指甲一掐就是一个坑,根本经不起硬物磕碰。
也因此,金丝楠经常被用来制作棺材,往地下一埋就再不动了,不怕磕碰。
做家具也可以,但做家具难免会有磕碰,要不了多久就变得坑坑洼洼,而且金丝楠硬度低,根本没办法下钉子,哪怕用榫卯结构制作,榫卯的嵌合力度也不够,稍微有点压力,榫卯结构就松了。
所以,用金丝楠木制作家具的极少,金丝楠木的床还偶尔有那么几件,但金丝楠木桌椅却几乎看不到,因为不实用。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哪怕不怎么贵重的金丝楠,那也是上好的名贵木材,毕竟再怎么便宜,做一副棺材也是十几万起步。
也因此,几个木匠施工的时候,何鑫的母亲也就是何志铭的小娘张蕙兰就守在一旁盯着,生怕有木匠故意使坏浪费了好木头。
何志铭跑进院子,凑到张蕙兰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张蕙兰脸色不变,对其中一个木匠道:“老张,我离开一下,你帮我盯着点,烟酒都在厨房,累了就招呼大家歇歇。”
“嫂子你忙去吧,我看着,没问题的。”
张蕙兰跟着何志铭离开。
天不亮,邬县、介州甚至晋省的藏家们陆续收到消息,有人要买拍傅青主遗藏以及傅青主遗藏的相关信息,时间定在29号,也就何鑫出殡那天晚上。
坝头村。
白海平得到消息,脸色阴沉似墨水,狠狠地把手里的饭碗砸在地上,抬头对小弟道:“石头,叫上兄弟们,去刘家窑!”
“全部?”
“全部,一个不少。”
“好。”
县城一栋三间二层的民房里,叶天名收到消息后也急忙打电话:“施密特先生,现在怎么办?”
等到天亮,何鑫家里更热闹,各式各样的车辆从何鑫家门口一直排到村口。
灵前烧香的各式人等更挤满了整个院子,一下子把村民还有亲朋都比下去了,直到村长跑出来要甄别这些人的身份,才散去一部分。
被群狼环视的张蕙兰则若无其事地继续操持一切,里里外外都照顾得很周到,丝毫不见悲伤,仿佛死的不是她唯一的儿子。
则领着一群小弟以亲朋的身份忙东忙西,非常热心,大小活儿都包了,俨然这里的主人。
但在27号中午,白海平趁着张蕙兰去小卖铺的功夫追上去,和几个小弟一起把张蕙兰押到车上,一轰油门离开村子,直奔山上。
抵达一处视野开阔的山梁上,白海平停车,把张蕙兰从车上拖下来:“嫂子,我没有亏待过你和小金子吧?”
张蕙兰平静地整理头发,点头。
“那你们娘俩为什么要坑我?”
“我们坑你什么了?”
“傅青主的遗藏。”
“那是小金子找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当初入伙的时候怎么说的?亲如一家共同进退。”
“所以你就昧了小金子的砚台?”
白海平皱眉:“你什么意思?”
张蕙兰冷笑一声:“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金子拿到砚台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想让你帮忙联系个专家鉴定鉴定这砚台的来历,结果你怎么做的?转头就把砚台卖了,却跟小金子说那就一块普通的老砚台,只买了八千块,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