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被人在路上打了一顿,伤势严重,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
但偏偏,查不到凶手是谁。
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全都喝醉了,脑子里压根没记清楚打人的脸长什么样子,并且周围的监控好巧不巧那几天因为京宜的雪下得太大,全都被压坏了。
又没有目击证人,祁盛这一顿打简直是冤死了。
可把祁家人气惨了。
尤其是祁母,看着自己平时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儿子,被人打成这个模样,半个月都没怎么吃饭,但偏偏又找不到打人的是谁!
更别说祁盛本人了。
那一个月,祁盛躺在病床上,稍有不如意就得发一通好大的脾气。
姜绒也是第一次看祁盛伤那么重,牙齿都掉了好几颗,那会儿的她也觉得莫名给祁盛打一顿的人太可恶了。
但现在想想,祁盛该。
又联想到今天祁煜说,两年前的那个元旦他回来过,姜绒忍不住问道:“祁煜哥,该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祁盛这人别的不说,在学校人际关系倒还真处的不错。
学校里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家世,自是不可能对祁盛动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祁煜不惯着他了。
祁煜倒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人确实是他揍的,这还算是轻的了。
见他点头,姜绒人都懵了。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诧异问:“祁煜哥,你为什么打他呀?”
祁盛这人小时候就爱嘴贱,尤其是对祁煜。
但祁煜年岁比他大上不少,再加上祁家人对他冷眼相待,他基本上都懒得搭理祁盛。
居然能把祁盛打成那个样子。
姜绒这会儿想想,都觉得有点心有余悸,她小声说:“祁煜哥,幸好当时没查出来是你。”
不然以祁家那偏心劲儿,祁煜少不了要受一番罪。
祁煜淡淡挑眉,即便事后被祁家人知道了,他还是会对祁盛动手。
姜绒那样喜欢他,两人还从小一起长大,在外人面前,他不但不知道维护姜绒,反而跟着别人一起来诋毁她。
更厌恶祁盛那副对姜绒高高在上的模样。
打他一顿都是便宜他了。
也是那次,让他彻底下定决心从纽约回国。
他见不得姜绒受委屈。
……
与此同时,京宜国际机场。
一位身着黑色风衣,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手下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毕恭毕敬的答:“傅总,我们查到,大小姐就是在这儿出生长大的。”
傅成均淡然的点了点头,手腕上的钢表盘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细碎光芒,是江诗丹顿的私人订制款,裸价便高达六七百万。
他漫不经心的搭腔:“安排好时间,我要尽快和女儿见面。”
“是,傅总。”
……
步入九月,姜绒便要开学了。
她对季欣的教导也改成了每周末上课,不过自从上次温相祐生日会一事后,两人暂时还没见过面。
只是据说,这段时间一直浪到飞起的温大公子格外的不好过,一向能言会道的巧嘴都要磨破皮了,季欣还是没搭理他。
九月的天已经没有八月酷暑那般炎热了。
姜绒今日是自己来的学校,她也不打算住学校,所以带的东西不多。
太阳依旧有些烈,她撑着遮阳伞,往学院方向走去。
“哟,这不是姜大小姐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姜绒撑着伞的高度微抬了一点,眸光稍眯,便瞧见薛雅和她的朋友正巧往自己这边方向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