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清歌和杨芫伫立于高岗之上,神色沉凝。
身后是一处破旧的庵堂,偶尔,还有一声颤颤的女人的低泣。
“咱们走吧。”清歌率先举步。
“走?”杨芫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庵堂。
清歌奇怪的看了一眼杨芫,“怎么?大将军还有什么建议?有什么意见咱们可以商量,只是必须遵循一个前提,不得让我相公伤心。”
杨芫苦笑一声,“没有。”
让一个贪图享乐的人看到美味佳肴就吐得肝肠寸断,让一个最爱流连于风月之地的人,只要见到雄性生物便欲火焚身,可只要和男子行房□便痛绞欲死,相信对任何人来说,这种活法无疑比死更痛苦。
萧燕荣如今便在这水深火热之中。只是,还有一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要真是让萧燕荣这样享受惯了的人自我了结,却也是不现实的。好在,还有个好儿媳,派出了大量人手,好歹给寻到这样一个深山野墺,又找到这样一个破旧的穷到只能以野菜果腹的庵堂!
对清歌这个儿媳,萧燕荣真是感激涕零。多亏儿媳神通广大啊,才能找到这样一个见不到男人的地方!荒凉些有什么,只要能保住这条老命,那便怎么样都好啊!
杨芫只看得目瞪口呆,对清歌的感觉也更加复杂。原来世上真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事;原来真有人被坑了对那个坑了自己的人还感恩戴德!
这个江清歌,做事够狠,够绝!
若是她爱的人,便会无条件的纳入自己羽翼之下;若是招惹了她的人——
杨芫不由苦笑,或许只有祈祷,永远不要招惹到她,也永远不要和她为敌!
只是虽不愿,可自己却还要做。这种感觉,委实不太舒服。
“你要带走小竹?”清歌眼神瞬时冰冷,笑声无比凉薄,“凭什么?就凭血缘上的那点儿牵绊?”
杨芫坐直身子,毫不相让的对上清歌的眼睛:“是,小竹是我的嫡亲侄儿,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清歌,虽然知道你和若尘会不舍,可我还是要带走他。”
“唯一的血亲?”清歌声音里充满着嘲讽。
“是,唯一的。”以为清歌没听懂,杨芫重重的点了点头,“杨芫已经决定此生终身不娶,所以,小竹将是我杨家唯一的继承人。”
“唯一的血亲又怎样?终生不娶又如何?”清歌站起身来,看着杨芫神情激动,“我记得你还和我说过,你曾经和弟弟相依为命,弟弟是你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你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有人伤害弟弟分毫!可结果呢?你又给了小竹的爹爹什么?俗语有云,长姐如母,可你杨大将军又是如何做的?你自己醉心武道,偌大一个杨府却要靠一个弱冠稚龄的男子撑着;你要做大女人大将军,你要做忠臣做义士,那全是你的事,却又残忍的把弟弟的终身拿来做衡量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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