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您怎么来了?”歪在床上的若尘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仓皇不安的舒伯,忙坐起身来。
“少君,你,你这是怎么了?”看若尘的脸色这样难看,舒伯吓了一跳。
“没事儿,”若尘勉强笑笑,以前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偏是清歌紧张的不得了,命令自己呆在床上,那里也不许去。还以为清歌走了,小竹能通融一下,不想连小竹也是板了一张脸,还千叮咛万嘱咐江辰几个看好自己。
想到这儿若尘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哪有这么娇贵!就是清歌眼里,自己就和个易碎的瓷人儿似的!
“舒伯,你快坐,看你这一头的汗,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少君啊!”舒伯一把抓住若尘的手,老泪在眼里直晃,最后还是掉了下来,“除了你,其他人,老奴都信不过!老奴担心有人要害小姐啊……”
“什么?”若尘反手就握住了舒伯的手腕儿,“谁要害清歌?”
舒伯已是老泪纵横,“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小姐的爹,小姐的爹不是旁人,就是摄政王枫童一父同胞的弟弟!”
“啊”若尘惊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刚进来的江辰也吓了一跳,忙推了推舒伯:“干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舒伯却不理江辰,仍旧泪水涟涟的道:“当时情形,老奴也来不及和少君细说了!公子离世时,把自己的神品乌龙圻留给了小姐。可方才在场外时,老奴却听说有一个叫方兰的人,不知怎么得了小姐的乌龙圻去,还冒充是公子的徒弟!老奴想,那人肯定是知道了小姐的身世,可她明明偷了小姐的东西,却还敢拿到小姐面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针对小姐的阴谋——”
“舒伯,你不用说了,我这就去治玉公会!”若尘只听得心惊胆颤。不管清歌是哪家后人,自己只知道,有自己在,决不能让清歌有一丁点儿危险。
看若尘竟是真的扎束停当,提着宝剑就要出去,江辰忙上前拦住:“少君,小姐吩咐了,你一定要卧床休息,她回来了,还有话和你说呢。你别听我干爹的——”
“阿辰——”舒伯气得跺脚,举起手里的拐棍儿就去敲江辰。
“阿辰,”若尘定定的看着仍旧想拦阻自己的江辰,一字一字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看到清歌才能放心!况且,你是拦不住我的。”
“少君,你——”江辰哭丧着脸,不是自己要死拦,实在是小姐下了死命令,让自己看着少君,不许少君离开床榻一步,可少君说的对,少君要是想走,以他的功夫,别说一个江辰,便是十个江辰也留不住呀!这样想着,只得侧身让开,肃容道,“少君一定要去的话,要带着江辰。”
舒伯点点头,厉声道:“阿辰,你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小姐和少君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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