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在蹴鞠场地上跑来跑去,他们面对的是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如果没有一身精湛的骑术的话,上了战场,那也只有被人削去脑袋的份儿。
所以,谢夔他们还做了升级版。
跟打马球有些相似的马上蹴鞠,当然战况也比眼前激烈多了。
鹤语在听见谢夔的话时,眼睛一亮,“你行吗?”
谢夔偏头,深深地看了眼。
这一眼让鹤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看见谢夔点头,顿时就将刚才心里浮现出来的那点古怪抛之脑后。
“那你上场去!”鹤语说。
谢夔眼神微闪,他知道鹤语无事不登三宝殿,昨天才说了对蹴鞠没什么兴趣,今日又一声不吭地跑了过来,势必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盘。
谢夔轻叹一声,“殿下是想做什么?”他总是要弄清楚鹤语这么积极地催促自己上场究竟是为什么,不然,他怎么配合她表演?
鹤语递给他一个上道的小表情,“你知道齐敏吗?”
谢夔想了想,记起来刚才看的比赛里,是有这么一个人,在白队,也穿着一身白衣,在蹴鞠场上大出风头。只不过对方是跟谢敬元一队,他向来不想对英国公府的人有任何来往,对于谢敬元和他身边的人,自然更不会多放一分心神在上面。
“嗯。”谢夔点了点头,“怎么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周围的人太多,也太嘈杂,所以谢夔主动低头,几乎是凑到了鹤语的耳边轻声问。
这一幕,同样也落在了走在一旁的曾百崎的眼中。她在看见这样的谢夔时,忽然想到了往日上京城里对这位“离经叛道”的英国公世子的评价,“凶猛的狼狗”。可是如今,她只看见了谢夔对鹤语的俯首称臣。那模样,哪里跟“凶猛”沾上关系?
鹤语不觉有他,“他今天表现很好吗?”
谢夔客观回答:“挺好的,他们那一队伍,配合很默契,得分远超对面的那一支队伍。”
鹤语拧眉,她过来可不是想看齐敏是如何大出风头的。
“你跟他,谁更厉害?”鹤语直接问。
谢夔不由莞尔,他看着鹤语,“殿下是想要我赢了他?”
鹤语咬唇,像是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要求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但她不管,谢夔是她夫君,她不想看见齐敏得意,这事儿交给谢夔去办,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鹤语重重点头,“可以吗?”
谢夔轻笑,“殿下要求的,都可以。”
他原本不想再跟英国公府的人有任何接触,但现在既然是鹤语的要求,她想要的,他自然都会去做到。
鹤语笑眯眯点头,然后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谢夔这边的看球席位,开口说:“你这里太显眼了,你把我送到我三哥那处去。”
谢夔的位置周围,没有一个女眷。这里无遮无拦的,她坐过去,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来了吗?但是在她三皇兄那位置就不一样了,她三皇兄是个风流性子,红颜知己不知道有多少。她过去,带着曾百崎一起混迹其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谢夔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说好。调转脚尖,主动牵着她的手,就朝着最前面的位置走去。
鹤语被他突然拉住了手,惊了一下。
这可不是在朔方,而是在上京城,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可到底鹤语也没有挣扎,只是在乌黑的发丝隐藏下的那双耳朵,在偷偷泛红。
她没有看见的是现在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唇角勾起来了一抹不易让人觉察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