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嗓子有些发干,他最是无法抵抗的便是鹤语的撒娇。
“好。”谢夔将手里的碗筷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但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提前告诉我,我们马上就回家。”
“知道啦。”鹤语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顿时那双眼睛就亮了,她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上街逛集市准备吃什么,结果才刚升出来三根手指头,算着要去沙糕,那三根手指头就都被谢夔给握住了。
鹤语懵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的带着困惑。
“晚上要出去,殿下跟着我走。”谢夔低声说。
鹤语:“哦。”
谢夔见她好像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又道:“那些街头小吃,不行。”
鹤语反应过来后,“为什么?”她鼓了鼓腮帮,那样子看起来很是不满。
“太医院的御医说了,这段时间殿下的膳食都有安排,外面的东西不干不净,少吃得好。”谢夔一板一眼说,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到鹤语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自己的掌心里挣脱出去,谢夔微微用了点力,让她的小心思落空,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鹤语的手指头,像是在捏着玩。
鹤语:“……”
她像是不满一般嘟哝了两句,但还是乖乖听了话。
等到夜幕降临时,谢夔就跟鹤语一块儿到了宫宴。
鹤语周围簇拥了不少人,她两位皇姐也早早进了宫中,外人不知道鹤语有孕的事,但是她皇姐们现在已经知晓,正拉着她说着话。谢夔见状,将鹤语暂时托付给了面前的二公主和四公主。
今日万寿节,进宫赴宴的不仅仅有皇子公主们,还有不少朝中大臣。
谢夔一出现,顿时就有不少人主动过来跟他寒暄。
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走到哪儿,都只会是焦点。
谢夔在人前仍旧是一副凌然不好接近的样子,不过,朝堂中的大臣们,早就习以为然。
但是,后一秒,当鹤语过来时,所有人在看见谢夔贴心地伸手扶着鹤语的后腰,另一手拉着鹤语,那小心翼翼呵护对方的样子,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意外。
谁不知道皇帝在三年前就给永乐公主赐婚,对方可不就是谢夔?但是这三年多时间,鹤语跟谢夔几乎形同陌路,大家只知道今年年初时,公主殿下去了朔方,可是在朔方那边是个什么情景,在场的众人还不知道。不过,上京城里也有不少人在猜测,估计这一次永乐公主去那偏远的漠北,讨不到什么好。
毕竟谢夔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主,就算是公主,也不行。
可如今,谢夔这般模样,哪里有半点不喜欢?分明就是乐在其中。
鹤语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周围的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她面皮薄,尤其是在这些视线里,还有来自自己的兄姐的目光,“我没事。”她低声对着谢夔开口说,“你不用这么小心,你去跟他们说话吧,不用管我,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谢夔却没有听鹤语这话,他对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惊讶的目光浑然不在意,细心地扶着鹤语坐在了位置上,那动作小心地像是在对待一尊瓷娃娃,“那就让他们看。”谢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