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面不改色,“我这是为你着想,朔方现在战事频发,你又不能冲锋陷阵,这种时候去朔方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让父皇母后担心的吗?”
“我说了,谢夔在这里。”鹤语看着裴铮,一字一顿道:“我跟他同生共死,他在战场上,我自然是要陪着他。”
“我看你是疯了!”裴铮在听见鹤语这话时,就已经忍不住勃然大怒。
谢夔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还要鹤语为他陪葬?
“这宫里安稳的生活你不要,你非得跟谢夔在一起。我看,当初母后就是太纵容你,让你自己挑选夫婿,最后才为了这么个男人鬼迷心窍!”裴铮厉声道。
相比于此刻裴铮看起来的激动,鹤语的神色看起来倒是要冷静许多。
她微微抬头,因为现在对面的人因为太激动而站起身,她不得不抬着头才能看清楚裴铮那张脸。不过即便如此,鹤语的气势也没有落于下乘。
“我看皇兄才是鬼迷心窍,我既是出嫁女,自然有权利安排我自己的一切。倒是皇兄现在在我面前来指手画脚,难道这就是你作为兄长的态度吗?”鹤语眼神带着冰冷,看向了裴铮。
她就是不喜欢听见裴铮说谢夔的半个不是。
裴铮被她这话一噎,半晌都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见说服不了鹤语,裴铮在思索片刻后,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冷硬,“既然你自己不想跟着我回去,那今日就先委屈你。无论如何,我也是要把你带回去。朔方太危险,那里不适合你。”裴铮说。
鹤语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的神色,终于在听见裴铮这话后变了。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皇兄说笑了,到底是朔方危险,还是在上京城里危险,你我心里难道不应该很清楚吗?”
鹤语就差没直接指着裴铮的鼻子说,京城里就有他,所以才让她感到危险,所以她才不管不顾就要离开京城。
“小五!”裴铮怒声道,企图直接打断鹤语的话。
他从前也不想要跟鹤语走到眼前这一步,可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这一步。既然自己的心意已经被鹤语知道,他没什么需要掩饰隐瞒的。可是,他的喜欢,就让她觉得那么难以接受吗?以至于像是现在这样,说什么都要离开。
可是从前他们就是关系最亲密的,最有羁绊的兄妹啊。
鹤语没再看裴铮的表情,当裴铮对自己说出那番本不应该被说出来的话后,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关系。
从此之后,她对于自己的这位兄长,更多的只有戒备。
“唐坚青船!”鹤语在这瞬间,先发制人。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唐坚瞬间就控制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东宫侍卫。而青船则像是从天而降,带着鹤语,身形一晃,顿时将鹤语带离了避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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