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原本就被他按在了案桌上,就像是一条可怜的鱼,浑身上下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被迫躺在案桌上,稍稍想要挣扎起来,却被谢夔带来的滚烫的呼吸,扫在脖颈处,浑身上下,便是没有一处不软的。
鹤语从最开始的“呜呜”挣扎反抗,变得被谢夔亲得眼尾泛红,她舌根又痛又麻,可想而知,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红唇被迫张开,就连求饶的声音,都显得可怜极了。
最后那双细细的胳膊,只能无力地拽着男人腰间的衣服,可是现在谢夔穿着铠甲,浑身都硬邦邦的,还是冷冰冰的,她就算是拽住,也拽不住什么,葱白的手指头,只能可怜兮兮地搭扣在黑色的铠甲上。显得无助,又破碎。
好半晌,谢夔终于放过欺负面前可怜的小公主。他离开了鹤语的唇,但是却没有就这么放过她。
谢夔双手撑在鹤语的脑袋两边,俯身,一双黝黑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谢夔的声音有些黯哑,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继续落在此刻已经被自己亲得红肿那张唇上,不然他怕自己会再次失控。这个姿态,让被他几乎圈禁在怀中的人,感到危险又紧张。
“知道错哪儿了吗?”谢夔问。
鹤语红着眼睛看着他,不回答,反而指控,“谢夔你王八蛋,你又欺负我。”
谢夔心里是有十分火气,亲眼前人的时候,去掉了一半,现在,听着被禁锢在自己身下的人状似哭哭啼啼地软软发出一声呵斥时,又去掉了两分。十分的火气,只留下了三分,这还是他尽力的结果。
谢夔伸手,那只大掌轻柔地放在了鹤语的脸颊上,“错哪儿了?不回答,就又欺负你。”
他说着威胁的话。
鹤语忽然就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张下唇都变得发麻的小嘴巴,眼中带着控诉和雾气,那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没有任何反应。
“我哪里知道。”鹤语负气道,“谢夔,你好过分。”她都帮着他押来了坏人,这人居然不夸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对自己。
谢夔听着耳畔的指控声,忍不住又沉默了。
他确定鹤语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心里无奈叹气,确定想要让眼前这个没良心的人主动认识到自己错误是不可能了。谢夔站起身,然后一手就将案桌上的人拉了起来。
谢夔眼底带着些猩红的颜色,舔了舔唇,随后凑到了鹤语耳边低喃道:“殿下,臣怕。”
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她分明在自己离府之前,在自己面前发誓,说好了不会让唐坚和青船离开自己半步,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如今,却是说话不算数。
这还不叫有错吗?
谢夔这话,很轻,宛如一片羽毛,拂过了鹤语的耳朵。
又很狡猾,顺着她的耳朵,又飘进了她的心底,不安分地在她的心头轻柔地扫来扫去,惹得她浑身都快要颤抖,带上了一层酥麻的痒意。
“你,你又胡说,你怕什么。”莫名的,此刻鹤语有些不敢抬头看谢夔的眼睛,她低着头问。
一声轻笑在鹤语的耳边荡漾开去,随后,鹤语的一只手被谢夔握住,然后很快,鹤语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处,贴上了冷冰冰的铠甲。
谢夔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若是殿下有个什么好歹,臣这里,会怕。”谢夔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人,开口说。
他懒得遮掩自己的心思,就算是为了让鹤语长点教训,他也不介意这般剖白自己的心思。
算了。
谢夔想。
不管鹤语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教她,让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