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这不是纸”十八接过一沓银票,‘激’动的小脸通红,紧攥了银票有些不知所谓地手舞足蹈半天,才从身上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将里面香包扯出来丢在桌子上,再将银票塞进去系好,然后拍了拍香囊升级而成的鼓囊囊的荷包,跳下凳子给了南乔一个狠狠的拥抱,道:“谢谢乔乔姐”
然后不待南乔从惊愕中回神,一溜烟跑走了。
“真是个小孩子……”南乔笑了一下,心情松快了一些,重新理了理锦盒中银票的数目后,又将其打‘乱’了,取过锦盒的盖子盖上,唤了高姑姑,问道:“……可知皇上此时大约在哪儿?”
下午无涯馆的热闹早就传遍了整个园子……高姑姑行礼的时候又恭敬了几分,答道:“万岁爷在九经三事殿处的御书房处理朝政,歇在瑞景轩。”
南乔也知道她这样的宫奴不能太肆意地关注主子们的行踪,对于这个不确定的答案也还满意,点头道:“烦请姑姑安排人,我要去向万岁爷谢恩。”也就是让她安排人领着她,别让她单独走碰见点啥不好的……
抱了锦盒,带了韩嬷嬷,前面两个引路的太监,后面跟着两个宫‘女’压阵……看天‘色’不早,很快就是晚膳时分,南乔奔的是瑞景轩,而康熙真的在。
康熙正悠闲地坐在前湖边上的凉亭中品茶,不远处有一位长相颇为秀丽的年轻宫装‘女’子在抚琴。
这般打扮……应该是一位小主了?南乔撇了那‘女’子一眼,不动声‘色’地向康熙行了礼。
康熙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让她坐下,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再次眯起了眼,重新陶醉于琴音湖‘色’中去。
南乔也安静坐了下来。
‘女’子的琴音有一种空灵高远的意境,有一种让人心灵放松,然后澄净下来的能量……
一曲终了,康熙摆手让那‘女’子退了下去,瞅了一眼南乔放在桌上的锦盒,似笑非笑道:“丫头怎么想着来看朕了?”
南乔呼出一口气,笑道:“乔乔一直都想来看望您呀,只是怕打扰了您而已……”康熙待她再不错,但她巴的太紧了,日日请安又没个要紧事,他这日日家事国事天下事的,早晚会觉得她烦人……
“净是借口。”康熙嗔怪,笑着摇头,道:“说吧,来找朕做什么了?你这才发了一笔财,莫不是想给朕送礼来了?”
“万岁爷您是怎么猜到乔乔是来送礼的?”
南乔故作了一下惊讶,然后笑眯眯眼,将桌上盒子一推,眼中带着真切地感‘激’,说道:“奴婢何德何能,才能得万岁爷您看护……这些是今日所得,除去答应了十八阿哥的,剩下二十九万四千两银票,请万岁爷您收下,也成全奴婢这一点儿惶恐的孝心。”
康熙闻言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这丫头,这又是为何?”
这位大爷怎么不喜欢这样正经的说词呢……南乔心中腹诽着,人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很是难为情地道:“十八阿哥替我张罗维护,得了三成的收益……乔乔那些画能出售,且能被那些大人们用那么高的价钱抢购回去,其实还是爷您盖的小印值钱……所以无论如何,奴婢也觉得应该分给爷一些,不然奴婢拿在手里实在觉得臊的慌,要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