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桎也一起去了A市。
飞机上,南庭又有些不舒服,起初她还能忍住,等到控制不住吐了,就瞒不过盛远时了,他紧张地问:“胃又不舒服了?”可她从晨起只吃了早餐,登机后根本是滴水未进。
“胃?”桑桎示意盛远时和自己换一下座位,他坐到南庭身边,手搭上南庭的脉搏,“这几年胃不都养好了吗?”而南庭自五年前病过后,也很注意保养胃。
让位的盛远时颇不是滋味地说:“你不是精神科主任吗,懂得倒不少。”
只要不是在给南庭进行催眠治疗,桑桎从来不会保持沉默,他张嘴怼回去,“你以为桑医生是白叫的?”感觉到南庭的抗拒,他抬头盯她一眼,“怎么,怕他担心?让我证实你跟了他,身体频频出问题,我不会对他客气。”
盛远时注视他的目光透出几分敌意,像是在说,不客气你还能怎么着?可当着南庭的面,他忍住了脾气。
桑桎也不理会,发现南庭脉搏的不同,他几乎是震惊地看向她,南庭则在感觉到他的视线压力时,没有勇气抬头,只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他,阻止的意味明显。
盛远时所处的角度是看不见他们之间这份互动的,见桑桎半天不说话,他还问:“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广播找一下医生?”好像忘了此前免责单事件的林老在飞机上时,他请人家帮忙照顾的事。
桑桎像是不敢确定似的,又号了片刻,才收回手,“多长时间了?”
南庭抬头,注视他的眼睛,“就是最近,有点吃不下饭,吃下去也会吐出来。”
桑桎的语气有点冷,如同质问:“最近是多久?”
盛远时闻言在背后推了桑桎一下,“她本来就不舒服,你凶什么凶?”乘务长在这时送来一杯温水,他递给南庭,“喝一口缓缓。”
“一个多星期。”南庭老老实实答完,才喝水,末了还对桑桎说:“我看和五年前得胃溃疡那会的感觉差不多,就没和你说。”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老中医了。”桑桎说完,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盛远时坐回原位后,问他,“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桑桎没好气地答他:“落地不就去医院了吗,你不会带她检查啊?”
盛远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可见桑桎并不着急的样子,悬着的心就归位了。
南庭挽住他胳膊,偏头枕在他肩膀上,“没事,可能只是晕机了。”
盛远时低头亲她额头一下,“还有半个小时就落地了,坚持一下。”
下降高度时有些颠簸,南庭又吐了一次,桑桎理都不理,盛远时恨不得进驾驶舱亲自飞了。
飞机落地后,包括齐妙和齐正扬在内的他们一行五人,直奔A市第一医院。
沉睡了近五年的云莱再一次被推进了抢救室,这是这一年的第二次了,在过去的几年里,她的生命体征一直很平稳,稳到盛远时都以为,她会醒过来,而且很快。可前不久,就是何子妍提及桑太太那个话题,盛远时赶到A市那天,她身体的各器官忽然衰竭,紧接着,南庭就因为淋雨陷入了昏迷,并发生了心脏骤停的症状,尽管后来都转危为安,但针对云莱,医生还是说:“要有心理准备,她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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