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盛远时顺利完成了高滑测试,生物航煤在飞机高滑期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产生,这为后续即将到来的试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南庭也同时忙了起来,管制小组相继完成了试飞专机高速滑行试验的保障任务,并根据试飞时的实际航线设定出了特定空域和高度层,避免试飞专机滑跑期间拉起与其它客机造成影响,还与G市空管站积极协调起飞和落地时机,便于后续组织航班避让,以此保障试飞当天,G市机场航班正常高效运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坠机梦的疑团虽然解开了,但南庭始终认为坠机和襟缝翼卡阻的梦与试飞有着千丝万屡的联系,她思考过后,还是对组长刘主任说:“尽管秋天才是候鸟迁徙的时节,但不代表冬天就没有鸟,是不是该对航站楼前的鸟类聚集地进行观测,把鸟情带来的安全隐患降到最低?”
刘主任对此表示赞同,并和相关部门协调安排此事。
齐迹是遭遇了战斗机撞机,南庭想到了飞机撞鸟,除此之外,就剩无人机了,那个家伙也是具有一定杀伤力的,而这件事,则由空管中心与南程航空一同监测。至于襟缝翼卡阻这类机械故障,就只能交给负责专机检修的乔敬则和机组来处置了。
有压耳事件在先,乔敬则丝毫不敢怠慢南庭的意见,他带领南程的工程师们,恨不得把专机拆了再装一遍。然而,飞机这个大胖子“脾气向来古怪”,再厉害的工程师都无法保证前一天通过了航后检查的航空器,同样能顺利通过第二天的航前检查。
所以,有的时候确实是运气问题。
试飞前一天恰好是圣诞节,塔台上,波道里,随处都是恭祝圣诞快乐的声音,南庭想到六年前,自己千方百计获知了盛远时的排班后,在苏黎世等他过圣诞,他们一起看了圣诞赛跑,还在Stadthausquai往利马特河上放流漂浮的蜡烛,她许下了六年后嫁给他的愿望。
或许在当时的盛远时看来,十八岁的司徒南是草率而冲动的。其实,也确实有些草率和冲动吧,毕竟,当时距离他们相识还不到十天,别说了解,连熟悉都谈不上,就这样扯上了爱情,多少有些任性。南庭却从未感到后悔,哪怕在过去的五年里,她认为愿望不能实现了,也为年少的自己拥有那样一份示爱的勇气而骄傲。
南庭给盛远时准备了礼物,孩子气地藏在他的枕头下,当盛远时起床后发现时,他眼角竟然闪现出微光。不是多贵重的礼物,可单单是件数,足以让一个无坚不催的男人感动。
盛远时白天有会要开,他于是穿了正装,打了领带,然后把那枚明显是定制的翅膀形状的领带夹别上了,还有黑色牛皮的腰带,也直接换上了,太阳眼镜和精钢色漆面的书写笔则放进了飞行箱,完全一副随身携带的姿态,至于剃须刀……他进了浴室,直接把旧的扔掉,新的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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