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恬一直黏在徐依怀身旁,她看到喜欢的零食和糖果就赖着不走。江誉行走在前面,徐依怀趁机对她说:“要什么都可以,不过恬恬等下可不能调皮,记住了吗?”
祝恬抱着花花绿绿的糖罐子,想也没想就用力地点头。
徐依怀很欣慰:“好孩子!”
然而,徐依怀还是高兴得太早。他们抵达小公寓后,徐依怀吩咐祝恬帮忙招待江誉行,随后就进了厨房忙碌。
祝恬还真的有模有样地招呼江誉行,她乒乒乓乓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然后又从柜子里把徐依怀的薯片、饼干等大堆的零食都摆到茶几上。
只是,当祝恬出色地完成任务后,她却发现那个不会笑的叔叔居然坐着不动,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意思。反而是抹茶,此际它正甩着蓬松的大尾巴,用鼻子好奇地嗅着那堆零食。她蹭掉鞋子爬到沙发说:“叔叔,你为什么不吃?”
江誉行有点好笑地看着那丫头,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而她拒绝自己的触摸。江誉行也不恼,将手收回,他问:“你叫恬恬?”
祝恬点头,继而问:“您又叫什么名字?”
江誉行故意逗她:“我叫叔叔。”
愣了三两秒,祝恬愤怒地指控:“您骗人,你的鼻子会变长!”
以江誉行的功力,要对付这种黄毛丫头一点压力都没有。他给祝恬剥了颗糖,然后塞到她手里:“我没有骗你,你刚才不也这样叫我吗?”
祝恬到底是个孩子,她虽然知道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最终只能心满意足地吃糖。江誉行拿的那颗糖正是她最喜欢的青柠口味,酸酸甜甜的,她吃得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可享受了。含了一会儿,她又用力将硬糖咬碎,口齿不清地说:“叔叔,我妈妈说我不能吃糖果的,因为会咳嗽。”
江誉行瞄了她一眼,这小鬼年纪轻轻就懂得推卸责任,长大以后肯定是个人精。他忍不住端详着她的五官,片刻以后,他问:“你妈妈是不是叫祝潼?”
祝恬满脸惊讶,她猛地趴到江誉行身上,鬼鬼祟祟地说:“您怎么知道的?”
江誉行猝不及防,身体被祝恬撞得歪了歪。他将手绕到她腋下,稍稍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祝恬有点崇拜地看着他,继而问道:“那您认识我爸爸吗?”
“你不知道你爸爸是谁?”江誉行用手指托起她的小下巴,祝恬应该像祝潼多一点,长大以后想必是个令人操心的女魔头。
祝恬摇头,她难得露出渴求的神色:“您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出来?”
江誉行说:“看心情吧。”
祝恬不太懂江誉行的意思,她长长地“哦”了声,接着就在沙发上乱蹦乱跳。她跳着跳着就累了,她又爬到江誉行身边,扯着他的衬衣说:“叔叔,您看到那幅画没有?那是我送给怀怀的。”
顺着她的小手指,江誉行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充满童稚的水彩画。他还没欣赏完毕,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隔壁那副画,柜子上的花瓶,哦,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是怀怀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对了,叔叔,您知道怀怀的男朋友是谁吗?”
江誉行正想给她多剥一颗糖的,听了她的话,他随手将糖果扔回茶几:“男朋友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祝恬仰着脖子看着他,语中带着强烈的求知:“男朋友是什么?”
江誉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很快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