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沪、惠两城,其他时间都在哪儿?”
“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和亲戚在一起。”张本民道,“我在沪城和惠城没找到什么机会,就想回来发展,于是就了表弟丁向文,跟他一起谋出路,但始终也没如愿,没能找到好路子,最后没办法只好回屏坝乡大院。”
“兜兜绕绕又回到了原地,也真够折腾的。”
“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纯粹是瞎折腾,不过后来察觉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出去到大城市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所以时间不长就任乡重大项目招商办主任一职,而且自认为做得还不错。”张本民言语间故意透着自豪,“现在屏坝乡在项目经济上,已经在春山县各乡镇领先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会在全市排上名的。在这里,我也向各位打个广告,如果你们有相关招商信息,可以互通有无,屏坝乡会按照政策兑现奖励。我们的奖励力度非常大,我可以保证在全市还没有超过屏坝乡的。”
“你这话题跑得有点远,让我们没法接。”调查组没有顺话说下去。
“不好意思,人在岗位身不由己,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把工作做得更出色,也许我就是为工作而生的吧。”张本民笑笑,道:“好了,你们继续,我不多说了,只回答你们的问题。”
“就目前情况而言,也没什么问的。”调查组已经有点坐不住,大家相互看了看,决定离开。
“我送送你们吧。”张本民对调查组负责人道。
“不用。”
“没事的,反正顺路,我要去市里一趟。”张本民此刻不想太低调,小声道:“我要找我的老乡、市长的准儿媳妇郑金桦聊聊,看她下一步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如果她还不知足,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绝对不会让她再有作乱的机会。”
“这个,我没法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工作条例要求,我只是想表明一下决心,不会任人宰割,是强是弱得拼一下。”
张本民说的是真心话,他要直面郑金桦把话说清楚,往后各显神通,谁死谁活就看自己的能耐和造化。
对此,郑金桦并不接招,她面对张本民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漠然无谓的样子。
张本民明白这是一种聪明的逃避方式,他可不想让郑金桦得逞。“你食言了。”他直接挑开话题,“上次我说过,假如你再向我发难,就不能怪我不客气。”
“我怎么了?”郑金桦眼见没法回避,就开始抵赖,“不要弄得我一头雾水,有什么事就直说。”
“你不是在背后发力,让市里查我的身份嘛。”张本民道,“查什么?查我是杀人犯?”
“说话得有证据,否则就是你违约在前。”
“到底不愧是郑金桦啊,反口先咬人,蛮横无赖谁能比得上你?”张本民笑了下,“你的准公公是市长,利用他做事,当然没法让我抓到证据。不过嘛,凡事无绝对,只要你们不收手,我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