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萧聿当时还有一些话准备说的，但在古灵说了那席话后，萧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莫黛立即摇头：“我没有教她说话，我只是在昨晚跟她说今天要来见你。她说的话都是她自己心里想出来的。她比较早熟。”

莫黛的解释，萧聿也不算意外。

“我看出她不喜欢小白了，不是小白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应该是她不喜欢妍心。”萧聿就算没有跟古灵朝夕相处，但是也从一些事情上推断出了这个结果。

古灵在去了萧家后，却更愿意去住在并不相熟的莫黛家里。

古灵跟萧聿不熟，跟莫黛也不熟。

萧家比莫黛的家好成千上万倍，萧家也有女佣人，对古灵也很好，但是古灵毅然决定跟莫黛在一起……

如果只单独这一件事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现在古灵跟小白之间的矛盾爆发出来，更加能证明，古灵不喜欢他们。

哪怕刚才古灵说以后会跟小白好好相处，但萧聿并不认为他们会好好相处。

顶多以后再扔小白给的东西时，不会当着小白的面。

“你猜的没错，她是不喜欢妍心。所以我每次跟她提妍心的事，她都回避，不愿意回我。”莫黛说到这里，有些焦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现在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黛心软。

不敢对古灵说重话，也不敢逼她说她不愿意说的事情。

在莫黛看来，古灵现在已经够可怜了，无父无母的孩子，被迫早熟，那眼神和同龄人看起来就不同。

这样的情况之下，莫黛束手无策。

“就算是逼问她，她也不见得会说。”萧聿理解莫黛的心情，但萧聿何尝没有想过方法。

如果古灵是成年人，萧聿可以想很多方法出来，偏偏她是个小女孩。

感觉上帝在跟他开玩笑。

“恩，她看上去好像很乖巧懂事，其实脾气很倔。只要她自己会做的时候，她就不会让我帮她做。她自尊心很强，而且很怕我会嫌弃她……我从没见过这么敏感懂事的孩子。”

莫黛这席话，让萧聿更不敢把期望放在古灵身上了。

“如果妍心还活着……说明她的病应该得到了缓解……她应该会回来找我的吧？”萧聿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妍心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推测她活不过三天，就算有奇迹发生，也活不过半个月。

先不去做她已经去世的推测，万一她还活着，她肯定还记得萧聿，还记得他们的两个孩子，更应该想到，他们会惦记她，她怎么舍得让他们如此担心？

“我搞不懂……到底是谁让古灵来找你的？我觉得不像是妍心……古灵是一个月后出现的，妍心如果没能活到一个月，那么她就没办法送古灵来你面前，如果妍心活到了一个月，那她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为什么会让一个不相干的小孩来找你，而不是她自己来找你？”

莫黛虽然每天都和古灵在一起，也很喜欢古灵，但每次想到古灵的来路，心里都会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