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后来忠义又去了杏林坐了三天时间,只是这三天他明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却说自己已经看出了端倪,似乎是知道文海的线索了。”孔山长继续说道。
楼周天轻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孔山长,毫不客气说道:“只是,你也不相信他,是吧?”
孔山长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楼先生,并非是我不相信刘忠义,而是……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楼周天点了点头,没说话。
王新威等人,都站在一侧,默不作声。
从孔山长到了这里,他们便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此时,楼周天已经站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高歌微微一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好不容易到了景云书院,结果话都没说几句,老先生竟然就要带自己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都能感觉出来,这孔山长对楼周天有些刻意的疏远,更不要说老先生自己了。
既然如此,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此时楼先生也已经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继续坐在这里无非是耽误时间而已。
“老先生不多留几日?”孔山长赶紧问道。
楼周天摆了摆手:“不用了,离开时,我便说过,不得道不回来,现在来了,已经算是破例,怎可多留?”
孔山长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挽留了。”
楼周天没再说话,只是带着高歌,朝着书院出口走去。
等到楼周天和高歌离开后,王新威才叹了口气。
“山长,您这是何必……”
孔山长转过脸,看了眼王新威,笑着说道:“先祖说,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我又怎可匿怨于友人呢?”
王新威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已经过去太多年了。”
“多少年,事情还是这么个事情。”孔山长摇了摇头,说道,“他楼周天,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弟子,后来却要离开我景云书院,离开便离开吧,我也想要看看,他和我,到底谁能够更早得道,再者说,就算我留下,他就愿意留下了?他是你们的先生不错,可同样,也曾被我视作兄长,在我十岁以前,还是他教我读书写字,我对他又何尝不了解?即便我真的挽留,他也依旧是要离开的,再说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答应他,便是了。”
王新威微微一怔,往前走了一步,小声说道:“山长,您的意思是,那个高歌?”
“高歌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我不惊讶,但是我知道,这一次他回来,不单单是为了刘忠义的事情,更是为了高歌,说起来也有趣,当年刘忠义吃了大亏,前段时间又是文胆破裂,可他楼周天也没想过向我们儒家洞天开口,现在却为了这个弟子的弟子,专门跑了一趟,可见他对高歌的重视程度啊!”
王新威心中越发古怪:“这高歌,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去找答案吧,自己得到的答案,才是最真实的,特别是,如何看一个人,我告诉你,难免会夹杂一些我的主观看法。”孔山长笑着说。
“山长说的是。”
孔山长摇了摇头,转过身离开,嘴里还念叨着。
“如果他不走,或许我景云书院,也多了一位圣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