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老板问。

“二十。”余天回答。

“二十？”老板瞪大眼睛，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可真是花了大钱买了赝品，这玩意儿我跟你说，就是琉璃的，根本和和田玉没有半点儿关系！”

琉璃就是人造水晶。

余天听罢，露出惋惜的表情，问道，“那也就是说，这东西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倒不至于。

琉璃的起码也能值个块八毛的。

老板笑道，“值点儿，不多，我看它仿的还不错，你要是想回本的话，我给你五块钱算了。”

五块钱对于琉璃工艺品来说算是公道价儿。

余天没同意，摸了摸玉如意，心中暗笑。

他知道这是玉，但不知道是什么玉，琉璃嘛，纯粹是老板在扯淡砍价而已。

“不卖了。”

他转头便走，“五块钱，还不如拿回家给我儿子玩。”

“且慢！”

老板上前拦住，露出笑脸道，“五块不卖那就七块，行不？我这开门迎客就图个开张大吉，不管是收货卖货，您起码让我心里舒坦舒坦，我宁可多花两块钱也行啊。”

“不。”

余天回答的干脆果断，“两块钱够干啥的，你要真想买的话，还得再加点才行。”

听闻此言，老板当即皱起眉来，“我说同志，你这就不地道了吧？一个琉璃赝品，我加两块钱还不行吗？不就是图个开张吉利吗，您得过且过！算了算了，十块，一口价儿，你不是二十买的吗，就当我帮你承担一半儿的损失了。”

老板越加价，余天越不卖。

他继续往出走，直至老板加到二十块钱。

“别逗了。”

余天回头认真道，“你这演技还得练练，我知道你们买卖人不吃亏儿，这玉如意，我最初还真拿不准是不是真品。但现在看来，它绝对是真的无疑了。”

“这...”

老板一下愣住，“这就是赝品，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走吧，我不买了还不成吗！倒霉，一天没开张，遇到你这么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去去去，不收了不收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招，叫以退为进。

他料定。

余天大概率会停下脚步，兴许还真能卖给他。

果不出他所料。

余天还真没走。

他略加思索，忽然笑着说，“看在你这么精明的份儿上，我给你个机会。你身后肯定有京城本地的大买家吧，这段时间你联系联系，就说我这个乾隆年间的玉如意要拍卖出售。过段时间我还会来联系你，到时候咱们一起碰碰，怎么样？”

“你耍我？”

老板愣着眼睛道，“你早知道这是真品对吧，你早知道我会糊弄你是不，你这不是逗我玩吗？我说同志，您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行吧，行吧，我认栽了，那说好了，您别卖别人，我最近就联系买家，只等你回来，咱们碰面再说。”

话不用说太多，余天已经大概验证了玉如意是真货。

这玩意。

要是在四十年后卖的话，几千万也有可能。

不过他等不到那时候。

他觉得这东西还有大用。

短暂想想，他又嘱咐道，“一般人你别给我联系，我警告你，别再弄一些歪毛淘气穷嗖嗖的人过来演戏。这东西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要是我再来，看不见家趁人值的人，我可转头就走。”

“得嘞！”

老板留下姓名，“我叫钱发发，您叫我小钱儿就行，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老规矩，三个点，我抽红三个点！”

这才是正经的交易之道才对嘛。

但这一行。

没有前期的铺垫还真不行。

余天收了玉如意，起身回四合院。

路上。

他心里还盘算着这东西能产生多大的价值。

“回来啦？”

进了院子，李婉柔正在哄豆豆玩耍，道，“刚才来个小伙子，让我转告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