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群情激昂,他也来了兴致。
“我押房产!”
他大声嚷嚷着,“余天,你的钱呢,你空手来的是吧,你唬我呢?”
话说到这儿。
王东岳不干了。
他一掏兜,取出一张存着,大声道,“这是我表弟在农村信用社十万本票,在场的专业人士可以当场验证!”
赌场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很快便有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进行了验证,“是真的,没错,有密码就能取出来!”
余天的钱验证完毕。
轮到孙老大了。
他命人急急返回家中,去取房契。
“大山。”
他对大山说道,“我那三间房子连同土地,价值一万多块没问题吧?那可是我们老孙家的所有财产,我押你这儿,你给我拿一万现金来,我非要和他斗上一斗!”
这对大山来说很是划算。
他也有现金。
赌场老板,一万块钱不成问题。
很快。
去取房契的小弟们便撒丫子跑了。
孙老大摇头晃脑,得意非常,干脆坐在桌子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摆弄着赌具,与周围的赌徒们吹起了牛逼。
“在场的嗷!”
他伸出手指,指了一圈,“有一个算一个,我今天要是赢了,每人给你们发二十块钱!”
屋里几十号人,算一算,将近一千。
他本是极度贪婪之人。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二十块?”
余天听得,立刻也对众人说道,“朋友们,在场的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但这都无所谓!你们且听好,在场的有一头算一头,我要是赢了这一万,我一分不要,全都给你们分了!”
轰!
人们都疯狂了!
一万块钱,几十分平分,每人最少闹个三四百块。
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余老板大气!”
“赌神牛逼!”
“余天,你还是那么仗义,我们看好你,今晚一定要干翻他!”
大山见状,走上前来,示意余天不要太过激动。
毕竟是押宝。
三局两胜,每一局的概率只有四分之一。
简单吗?
很难!
大山认为,余天想赢自己这一万肯定是赢不去了,十万则是必输无疑。
正在这时。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砰!
孙老大还以为是小弟回来了,刚想怒骂。
哪知道。
进门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小弟。
而是一脸刀疤,浑身酒气的傻鼻子。
“呀...”
大山看得清楚,赶紧上去恭维,“鼻子哥,你怎么来了?”
省城也有赌场。
他实在不知道傻鼻子怎么会到这儿来。
“路过。”
傻鼻子摆了摆手,“你们玩你们的,我没地方待,在这儿歇会,咋地,不行啊?”
谁敢说不行?
全都眯着,不敢动弹。
余天也假装不认识,不再言语,孙老大更是吞了口唾沫,缓缓下了凳子。
“看我干鸡毛!”
傻鼻子见众人一下安静下来,大声骂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就是办事路过,图这里热闹才过来待会儿,玩玩玩,别他妈看我!”
江湖人就是这么说话。
傻鼻子也没找事儿,只说要躺一会儿,便让大山把他带进了小屋。
见他进去。
人们又恢复如常,继续热闹起来。
砰。
门又一次打开。
这次是孙老大的小弟回来了。
“大哥!”
他扬了扬手里的房契,“你爹不让我拿,我把他揍了一顿,好不容易才拿出来!”
“漂亮!”
孙老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来来来,给我,换钱!老头子就是欠干,我这是赚大钱呢,他懂个屁?”
败家子啊。
在场之人唏嘘不已。
余天管不了许多。
孙家兄弟之所以能这样,和家庭教育脱不了干系。
自作自受。
如此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