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你不是开玩笑吧...”
刘作林赶紧帮忙问道。
“不是。”
余天也不看刘作林,继续盯着刘丽红说道,“就是小工。”
“...”
刘丽红知道余天不是在开玩笑。
她心里难受极了。
半晌无语。
呼吸急促。
眼泪模糊。
起身跑开!
砰。
会议室的大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其他在座之人不理解余天为什么这么心狠,纷纷求情。
“老板,丽红妹子管理的不是不错吗,怎么能让她做小工呢?”
“我这个厂长不干了,让丽红做吧!”
“余老板,你不能这么对她,她对你可是...”
余天不为所动。
眼见众人依然不解,他只好叹息一声,解释道,“诸位,其实我比你们更难受,我何尝不想否定这个决定?但话说回来,我妹子年龄太小,性格乖张,若是没有刻苦锻炼的话,她是不会有所成长的。明着跟你们说吧,我心里是打算让她以后做晨曦的接班人的,因为我未来不可能长期留在这儿不走。可现在的她能力显然不够,脾气也需要磨炼,所以我必须痛下决心,让她在痛苦的磨砺中快速成长。我郑重要求你们,每个人都不许帮她,因为帮她就是害她,疼她就是毁她,要让她一点一点升上来才行。我话也放这儿,要是被我发现谁帮她,那可别怪我不念感情,将你们一撸到底,逐出工厂!”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不经磨砺的人,怎么能有所成长呢?
余天绝不会像刘作林对待刘丽红一样细心呵护。
这片苦心。
她懂也好。
不懂也罢。
相信日后。
她总会明白的。
“散会!”
余天没再多说。
大手一挥。
会议散去。
刘作林最后走的。
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心中百感交集。
想说的话,千言万语。
直至最后。
他却只是牢牢握住余天的手,老泪纵横,啥也没说出来。
“走了。”
余天淡然一笑,起身回家。
出办公楼时。
刘丽红就坐在远处的花坛边上,顶着寒风,满脸泪痕,狠狠瞪着他。
余天知道刘丽红的心里很凉。
比早春的风还要凉。
但没办法。
人必须要靠自己才能成长。
依靠别人的人,最终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妹子。”
余天临走前,对刘丽红嘱咐道,“明天你就去三线,不许迟到早退,没有任何特权。至于与薛灵芸对接的问题,你兼职做着,出厂办任何事都要正常请假。”
生产三线是最忙最累的。
刘丽红擦了把眼泪,狠狠瞪了余天一眼,眼看他踱步出了厂门。
心凉透了。
她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脚正在被风吹得融化的雪块儿。
有心想走。
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离开。
失落迈着小步。
缓缓走向车间。
这一幕。
余天隐藏在大门口看得是清清楚楚。
“妹子,别怪我...”
他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即返回四合院。
..........
家里热闹极了。
一桌子热腾的饭菜早就摆好。
余爽抱着豆豆亲个不停,与李婉柔叙旧,说的都是家里的话儿。
满园亲情。
只是不见王东岳。
余天落座问了句。
余爽只说,王东岳出门去歌舞厅潇洒了,晚上再回来。
这家伙。
到哪儿也不忘女人,真是个合格的老色皮。
“二哥,瞧瞧这个!等你回去时,给咱二嫂带回去。”
李婉柔取出四五件做工精美的旗袍。
这都是这两天梅姐送给她的。
款式新颖。
余爽连连点头,“加上这个旗袍,我再买些烤鸭美食啥的,你二嫂肯定不会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