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特别做了自我介绍,拜见师爷。
虽说。
林长水教余天的是棋艺,而余天教薛灵芸的则是销售。
但这并不影响三人之间的情感,一见如故。
林长水心情极好。
面对众人真挚的恭敬,他是老大的不好意思。
“客气了,都坐下吧,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不值得你们这么对待!”
“别介!”二狗子发言,“林叔,你是我兄弟的师父,那就是我们的师父,您千万别客气!”
其他人也是如此。
余天提了杯酒,让众人一起敬林长水一杯,郑重说道,“师父,等我忙完,年底之前,打算在北京给您买个小院儿。到时候您搬那儿住去,也别上班了,每天遛弯逛公园,养花玩鸟,那多自在。一切放心,无论是花销还是身体问题,啥后顾之忧都没有,咱在协和医院有熟人儿,您老就带着师娘安享晚年!等以后啊,我还让您让国外去看看,也瞧瞧大千世界多么美好。”
一番话至真至诚。
说的林长水老泪纵横。
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能交到余天这样的徒弟!
余天对自己,别比人家的儿子对父亲都要好!
千般感慨聚在心头,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好啊...好...”
又饮了几杯。
林长水方才恢复如初。
叹息一声,看向余天,嘴巴动动,想说什么,却又不大敢说。
余天知道他这次来肯定有事儿。
因为师父平时并不会麻烦自己。
“师父,有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通通给您办。”
“那...”
林长水看了看在坐,“出去说吧。”
“不用。”
余天安慰笑了笑,“师父,这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啥也不用避讳,您只管说就是了。”
其他人也纷纷劝说。
林长水犹豫了好久,起身到了窗口看向大门外。
此时。
门外远处的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缩着脖子,隐藏在树后,浑身满脸都是不自在。
林长水回坐。
又饮下一杯。
随即轻轻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道,“天儿,师父没求过你,但这次师父想让你网开一面,别再为难林浩了。他现在太惨了,整个春城,他根本找不到能工作的地方。要说以前倒是可以去外地,可现在,他父母也病了,他脱不开身,又没了赚钱的门路,现在可是混不下去了...你看...能不能让你手下的兄弟放他一马,我知道你...”
“师父,您先别说了。”
余天打断林长水,脸色微沉,半晌没言语。
林浩?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当初要不是他,李婉柔怎么可能差点儿被庞泉那个王八蛋祸害!
收拾他?
收拾他都是轻的。
这种人死不足惜!
“天儿...”
林长水不说也得说。
生气归生气,但不管到什么时候,林浩都是他的侄子,毕竟有一层血缘关系在这儿。
他继续道,“我这个人,是帮对不帮亲...但现在他...实在是太惨了...我不是可怜他,我是可怜他父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怎么办?
林长水第一次求自己。
而林浩又是个王八蛋。
甚至连平时特别心软的李婉柔都没有张口。
她恨庞泉,更恨林浩这个坏事的人。
她虽心善,但也不可能做圣母。
所有人都看向余天,等待他的决断。
“哈哈哈!”
很快,余天忽的发出大笑声,“师父,您的忙我必须帮,这样吧,让林浩就到我的波斯制衣厂来工作,我给他安排个轻松的职位,钱多,事少,您老放心就是。”
“真的?”
林长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