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不行,闹事?我去处理。”
余爽领着人走了。
余天也没管,继续带着薛灵芸查看工厂,缓缓漫步。
春城的春天风景不错。
厂区内不少桃花杏树开了花儿,香味扑鼻。
薛灵芸一路无言。
偶尔站住脚,盯着盛开的花朵,仔细凝望。
看了一会儿,她嘟囔道,“哎...要是我能像这花儿一样自由就好了,花儿里有我最初的梦想...”
“花儿可不自由。”
余天站在一旁解释,“它们开放需要等待时机,冬天只能蛰伏,春天才会盛开。要我说,真正自由的是风,像风一样自由多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薛灵芸没回答。
叹息得更重。
见她还是不说,余天只得安慰,道,“回去想想吧,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问题,师父永远在你这边。”
安慰的同时
他也在猜测。
感情问题?
不太应该。
薛灵芸不比其他女人,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很洒脱。
至于金钱。
更不可能。
她现在是妥妥的小富婆。
想来想去,不得其所。
余天也不多想。
凡事不能强求。
既然她现在不说,那就等以后逼得没招了再提吧。
他又给薛灵芸讲了好多知识,包括服装的样式设计,连锁模式的管理办法等等等等,言传身教,无微不至。
“嗯!”
薛灵芸记在心中,忽然开口道,“师父,假如有一天我突然和你说我不干了,你会不会埋怨我?”
余天略微一愣。
随即笑道,“红尘来去,都是一场梦,你我相识与分别,都由天定,我怎么会埋怨你呢?”
宿命论虽不可信。
但有时候。
却可以用它来敷衍一些问题。
薛灵云仿若松了一口气,“师父你真好,你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真的...”
说着说着。
她眼眶红了。
一把抓起余天的手,放在自己眼角,轻轻擦拭,“师父你帮我擦擦眼泪吧,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幕,因为我好久好久都没哭过了呢,只有当着你的面,我才哭过这么一回。”
在这一刻。
薛灵芸似乎变得柔弱起来,像一个真正的姑娘一样。
不难理解。
她在心里真的把余天当成了师父、大哥,甚至是亲人。
一下午的时间。
薛灵云又精进了不少。
纵然她说出莫名其妙的什么离不离开的话来,但余天还是毫无保留地交给她许多东西,“就算你以后离开我,这些东西也能用到。”
更晚一些时,薛灵云回别墅去了。
余天则又给大家开了个会,嘱咐好未来几个月的发展方针,随即也打算回家收拾收拾,这两天就回京城去。
刚出工厂大门。
就见门外石台上,正坐着一个中年人,抱着个小布包,灰头土脸地盯着来往人群。
余天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停车。”
他下车走过去,细细打量。
这中年人也同时抬起头来,仔细看着他。
“你是吴天是吧?”
中年人站起身,不错眼珠地盯着。
“不是啊,你是谁?”
余天茫然。
吴天?
认错人了吧!
可越看这人越熟悉,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这段记忆被剥去了一样。
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
中年人忽然猛地站起,挥起拳头,抬手打人,表情愤怒又委屈。
好在速度不快。
余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声质问,“你打我干啥,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