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华收好骨灰,泪水涟涟。
至于之前的遗嘱,她没推脱,照单全收。
余天派蛤蟆找人,帮着好好收拾了一番另外两间四合院,还特别花钱雇了两个保姆,让她们日夜照看起居,一定要顾好老太太的情绪,一旦有情况,立刻汇报。
本以为一切都安顿下来了。
却不成想。
翌日一早。
保姆急匆匆跑来,满头大汗,跪在地上乞求余天原谅。
“咋了?”
余天正洗脸呢,惊得脸盆一下掀翻在地。
他只担心一件事。
担心孙月华想不开寻短见。
“她...”
保姆眼神中带着惊恐,“她走了...昨晚还好好的呢...今早我们起来时...她吃了药...自己...就...”
嗡!
余天的脑袋嗡嗡直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难想象。
一定是孙月华无法原谅自己。
唉...
可又能说什么呢?
每个人做的每件事其实别人都没有评判的权利。
余天干脆就将两个人的骨灰全都安置在东西两院,祈祷她们能在下辈子再续姐妹情缘...
所有人知道这段故事的人们都唏嘘不已。
李婉柔更是伤感落泪,心情大为不好。
“日子总要继续...”
余天强忍泪水安慰。
“嗯...”
李婉柔趴在余天肩头,悲伤得不能自己。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两天后。
到了四月下旬,天气更暖,余天重整心情,先去办晨曦电器厂的事儿。
这段时间耽误的事儿不少。
好在大家各司其职,没啥大问题。
问了问风扇销售的进展。
刘丽红一脸欢喜,道,“好着呢,昨天是售卖第一天,咱们出去已经兑换出提前预购的五百台电风扇以外,还卖了600多台,拿到手的人都夸赞咱们质优价廉,明天保管会卖更多!”
“其他风扇厂的价格打听清楚没?”余天问。
“骆驼定价89,比咱们便宜10块,前期上市的两百台被抢光了,现在断货,等待供应。”刘丽红统计一番,又说道,“至于天府和另一家的销量一般般,他们的价格都定在了129,每家卖的数量还不超过三百台,仓库里积压了不少货物,不降价的话,恐怕卖不出去。”
他们还在观望。
因为晨曦最近才开始兑换。
可他们无论怎么卖都是赔本。
89也好,129也好。
低价赔的是现钱,保本赔的是市场。
余天点了点头,“等着吧,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观望这么久,不过我猜这两天他们肯定能来,到时候你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办。”
刘丽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保证没问题,寻思一阵,问道,“那这次我要是办好的话,你就让我当大总管?”
余天不置可否,“看你的表现再定。”
不顾刘丽红略有失落,他又去了花莲注塑厂。
张国强最近在升级改造。
新建了两个厂房,拉了四条流水线,说啥都要让余天过去验收。
“怎么样?将军!”
他走在后面,一一介绍。
余天在前面,边回头边说,“干得不错,但千万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而且,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淮海注塑厂靠的不是三大风扇厂,他仰仗的是柳传华,估摸着起码年底前才差不多能搞定他。”
张国强能等。
眼下。
花莲注塑厂的规模已经翻了一番,工人又新招了不少,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审查完花莲,余天又去找程飞。
程飞这段时间等得太着急了。
天气大好,马上就要到五月份了,早该和张四海翻脸,大干一番!
“干!”
余天笑着大声说,“今天你就辞职去,去找张四海彻底撕破脸!明天早上,把你拉拢的人全都叫来,我给你们开一场大会!”
程飞喜笑颜开。
手都痒了。
千般计划在心中,就等着大展身手。
领命去了。
丧彪和小李子那边也收拢了不少人。
余天对他们说,“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不在这儿办公了。”
“在哪儿?”丧彪问。
“王府井大街,我之前让蛤蟆在那儿买了一栋三层小楼。”
“啊?”丧彪大惊。
王府井大街的小楼?
那要多少钱!
余天笑道,“干事业嘛,敞亮点儿才行!你这小台球厅太小了,够干什么的?明早集合,谁也不许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