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飞吩咐道。
肖子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余天这才和肖腾飞继续喝酒。
酒至半酣。
两人聊得越来越多。
肖腾飞又根据目前京城的市场状况做了一通分析。
“要我说呀,城东那块最好!尤其是啤酒厂家属楼,那都是六七十年代建造的,整个家属区四十多栋楼,一炮拿下来必然大赚!再者就是煤矿厂宿舍,像你说的一样,连个上厕所和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太破了!找机会和他们厂长谈谈的话,兴许能直接撺掇员工们花钱一起改造,或者厂里出钱啥的,怎么着都行吧,反正都是好机会!”
余天也正有这个打算。
不过不急。
先把市政府招待所彻底搞定再说,还得先研究研究展览馆的人选才行。
“我手里没有靠谱的人啊...”
肖腾飞一摊手,“干活的都不熟悉,再说他们都是工人,也没能力担任什么假的老总。”
余天无奈。
想了又想,便准备出门打电话给春城,让余爽想想办法。
正要出门。
偏赶上肖子云又回来了。
门敲得叮咚作响。
肖子云满头是血,捂着脑袋,气喘吁吁冲进门来,一下栽倒在地上。
肖腾飞吓坏了!
梅姐更害怕血,几乎吓得跌倒。
余天赶紧让李婉柔带着豆豆和梅姐进里屋去。
肖腾飞则是快速起身,给肖子云检查伤口。
“叔...叔...我他妈的要死了...”
肖子云上气不接下气,双目泛白,看起来危在旦夕。
不过经过检查。
他只是头部破了一层皮,并没什么大碍。
“没事,起来吧。”
余天扶起他,找了碘酒擦拭一番,心里暗笑。
暗道这肖子云真是小题大做,不知情的,还以为多严重呢。
“到底咋了?”
处理完伤口后,肖腾飞紧着问。
肖子云表现得很气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劝他说明情况。
听完之后。
余天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给这个小子再开一次瓢,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原来。
肖子云下午确实去了肖腾飞的建材公司。
因为得知叔叔刚签了一百万的预购合同,他牛气得很,非要在大家面前装装逼,仿佛这大合同是他谈下来的一样。
召集员工开了会。
会议上。
他颐指气使,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
最后到了激动处,他更是犯了老毛病,对每个人都骂骂咧咧的,让他们好好干,还说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谁不干谁就滚蛋啥的。
有人不爱听。
反驳了一句。
肖子云不给面子,瞧人家是外地来的,骂得更狠,甚至带了‘妈’字。
可不得了!
人家根本不惯着他。
气火攻心。
抡起板凳。
对准肖子云的脑袋就是一顿狠锤。
好在被人拉住了。
不然的话,肖子云还真没准儿住院。
肖腾飞可不干了!
打自己的侄子可还行?这是自己的公司,谁敢在这儿反了天吗?
“走!”
他呼唤余天,“兄弟,陪我去一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妈的嘞,我侄子骂人是我侄子的事儿,怎么着也不能打人吧!”
真是酒壮怂人胆。
梅姐好言相劝,肖腾飞根本不听。
“媳妇儿!”
他大声说,“别的事儿我都听你的!但这是我侄子,这是我们老肖家的人被打了!我当叔叔的若是不给他出气,以后这公司还能干下去吗,我不成了窝囊废了吗!”
说走就走。
梅姐害怕出事儿忙追出去。
余天想让李婉柔回家。
但李婉柔不肯。
无奈。
只得带着豆豆,一行人匆匆前往腾飞建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