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现在根本连个扁屁都算不上。
“哈哈哈!”
根本二郎大笑。
接过酒杯,一口饮下,吧嗒吧嗒小嘴儿,哼起了日国民谣。
声音难听劲儿就别提了。
柳传华陪着笑脸,跟着哼哼,咿咿呀呀。
好不容易熬到登机时间,这才将根本二郎送回日国。
............
翌日一早。
余天满怀心事到了晨曦电器厂。
今天是约好和薛灵芸见面的日子,她最近很忙很忙,凡是都交给手下人处理,也不知道四处乱跑什么。
但根据蛤蟆的反馈。
薛灵芸和军方的人有不少接触。
军方的事儿蛤蟆不好打听,短期内并没什么线索。
“她是不是要走了?”
刘丽红陪在办公室。
“不知道。”
余天摇摇头。
“她可不能走,不行的话,我宁可给她分一些股份。”
刘丽红对薛灵芸很认可。
但。
这根本不是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事儿。
直到十点多钟。
薛灵芸姗姗来迟。
进门落座,叫了声师父,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余天先问了问工作。
薛灵芸只说一切都好,目前全都在有序进行。
“你真要离开?”
聊了一会儿,余天问出关键问题。
“我...”
薛灵芸眼泪掉了下来,擦了擦,道,“嗯,父母都安排好了,我要转到军校去,以后要在部队发展。”
这是她父母的真实意图。
最初。
包括薛灵芸上华清的时候,她父母就是极力反对的。
可以说。
薛家实力很大,如果她能从军的话,未来一片大好。
人家的爷爷辈儿都是老红军。
根正苗红。
前途无量!
但问题的关键。
在于薛灵芸本身不想。
尤其是。
在她接受了许多欧美新潮思想之后,更是特别地崇尚自由。
她认为。
人的一生如何度过,就应该由自己来决定。
也并不是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那种豪情壮志。
只是为了最简单却又最难以实现的两个字——自由。
“自由...”
余天都不敢说自己有多自由。
“是啊...”
薛灵芸叹了口气,“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以前我老当这句话没什么意思,但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自由是有多么重要。如果我去了军校的话,人生从此就定格了。我甚至能预想到我的未来,就像我父亲母亲一样,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再靠着一些关系,慢慢升到什么少校大校等等。这对别人来说很好很好,但对我来说,我宁愿像流浪汉一样,也不想走他们给我安排好的路。”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或许别人觉得薛灵芸不够珍惜,但余天却认同她的看法。
人就活这一辈子。
如果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那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兴许。
按照父母的安排,在未来也会找到快乐和幸福。
但是。
当迟至暮年回首往事时,大概率也免不了为当初没有勇敢做下决定而感到后悔。
“你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听薛灵芸全盘托出,余天摸摸下巴,郑重地问。
“我啊?”
薛灵芸眼中难得泛起一丝光晕,“我的梦想是...有钱花,有音乐,有自由。我想唱好多好多的歌儿,赚好多好多的钱,走遍全国,走遍世界,带着我们的小乐队去每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
话音落下。
她眼中的光芒转瞬而逝。
梦想终归是梦想。
如今。
进入军校的手续已经办妥了,只等着一周内找个机会插进去。
她顿了顿,想将自己走后的事情交代一下。
她已经做了计划书。
手下还有两个干将。
但余天却摆了摆手,“爱徒,这样行吗,我去找你的父母谈谈,兴许事情会有所转机。”
“不。”
薛灵芸坚决摇头,“他们谁的话都不会听的...”